慎敏见着疯狂在水里挣扎的春柔,眼前闪过厉色,按住她脖子的手,狠狠朝下按了两份。
正愁没地方泄愤。
这人还敢撞上了作死。
既如此,她不成全她,倒是显得她小家子气了。
“慎敏,慎……你敢,我是,我是大太太的人!”春柔两手抠着大水缸边沿,求生的意志,让她拼命要从慎敏手底下挣脱开。
“怎么,被我说中了,还要杀人灭口了——”
话都没说囫囵,直接被按了下去。
冰凉的手窜进口鼻,五脏六腑都要结冰。
边上的银杏大着胆子,连滚带爬扯慎敏的裙摆,“姑娘,差不多就行了,死了。死了,会惊动老太太的!”
她被吓得说话断断续续,脸上被溅出来的水打在脸上,冰的她浑身激灵。
“慎敏姑娘,大姑娘才及笄,正是要慢慢议亲看人家的时候,这时候从院子抬出去个被溺死的下人,会,会对名声不好——”
冷漠的声音响起。
“怎么?是要我连你一起溺了?”
银杏抓着她裙摆,想要阻止的手怔住。
就听冷淡的声音响起。
“去给我抬根凳子出来。”慎敏说着,对着另外个丫头吩咐,“去叫惩治丫鬟的妈妈过来两个。”
银杏见慎敏松开手,在看一动不动的春柔,忙爬起来去瞧。
还好。
还有气。
春柔是被一盆热水淋醒的,脑子天旋地转,就见屋檐下,慎敏坐在椅子上,膝头盖着厚实软毯,旁边赵妈妈正在给她递手炉。
她被两个婆子压在地上跪着,一呼吸浑身都在疼。
回忆起刚刚被死死按在大水缸差点溺死,她全身都冰凉了。
院门紧闭着,贤蕊的屋子被菘蓝和银杏守着,两个人连抬眸都不敢。
春柔见能救她的人被关起来了,咬牙,“你好大的胆子,敢关着大姑娘。”
赵妈妈眼神一凌,对着两个压在她的婆子吩咐:“掌嘴。”
啪啪的巴掌声在院子响起。
慎敏低头抱着暖手炉,手指轻轻的敲着,似乎觉得巴掌声还有些悦耳,嘴角居然荡起了笑意。
赵妈妈冷冷的声音响起,“大太太怎么教的规矩,敢这样顶撞慎敏姑娘,还敢对大姑娘出言不逊。”
慎敏姑娘?
春柔被打的吐出两口血,趴着地上仰起头望着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