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香漪堂,贤蕊很快就发现了慎敏的不对。
放下手里的绣活,笑着看站在身边的人,轻轻叫她:“慎敏。”
站着的仿佛人没听到,木讷的弄着手里的丝线。
贤蕊身子转到她跟前,觉得她好笑,伸手握住她的手,低声问:“慎敏,可是罗哥哥欺负你了?”
回神的人不解的嗯了一声,应声道:“刚刚奴婢在想晚上家宴给您穿那套衣裳……”
“同我就不必强装着了。”贤蕊柔笑的看她,拍拍她的手背,就说:“下午赵夫子说要讲些策论之类的,我没有兴趣,不如称病不去了如何?”
慎敏静静的看着她,晓得她是在帮自个不用去见罗琪琅,一时之间不知所言。
贤蕊笑着说:“罗哥哥若是欺负你了,不要强忍着,也许他认为不是个事的事,与你而言是比命都重要的。”
她顿了顿,不好意思的看她:“我是个没用的,但有些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总是好的多。”
贤蕊让她坐到自个身边,见她神色微冷,明显是被气的不行的模样。
她笑盈盈的说:“其实我在外祖母身边,过得很艰难,明面上呢,人人都知道我是老太太的掌心宠,是京城英国公府的嫡出孙小姐,又如何呢?看不起我的越来越多,想给我找麻烦的也越来越多。”
这是慎敏第一次听贤蕊提起以前的生活,暖大奶奶在三声五令了多次,不许任何人去好奇贤蕊以前的生活。
她怕触及这人的伤心处,也尽量规避着,倒是不成想,她自个说了。
贤蕊慢慢开口道:“我哭她们说我矫情,我想和她们好好相处她们也说我做作,偶尔被他们气得出言过分些,那些人便说这才是我的嘴脸。”
“之后外祖母过世了,堂哥和堂嫂,那位堂嫂就是我给你提过的,是一直伺候我堂哥的丫鬟,的的确确是被扶正了,但堂哥付出的代价,是将掌家权利给了同胞弟弟,放弃了他所有的优渥尊贵。”
贤蕊感觉慎敏是在压抑着情绪,点了点她的鼻子:“你没错的,不管发生什么,我总是相信我们慎敏是没错的。”
“你是我见过最会处事的人,明明大家都嫉妒你得府邸主子的喜欢,偏偏对你恨不起了,这就是你过人的本事,许多后宅女眷一辈子都学不来的手腕。”
“但罗哥哥是侯府的世子,在他心中,也不是在他心中,在这些年所有人对他的教导之中,侯府的门庭名声高于他的性命,不管里面多么乌糟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