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阮两家联姻,大婚订在十二月初。
突入起来的婚事,甚至盖过了大家伙去讨论丹阳县主那不光彩的死的兴致。
也全因着陆简之手里捏着那张手帕,京城上下皆是说二人两情相悦,是阮千朝给了信物让陆家小少爷来提亲。
又恐家里人觉得自个寿命不长不愿答允,因此才与陆简之说好,她堵上清白,陆小少爷堵上门庭体面。
陆阮两家京城都是要名声的人家,如此被推上风口浪尖,除开点头依着两个家里的小祖宗还能如何。
加上陆家小少爷对阮家小姑娘又是一副势在必得。
不说多了,硬生生连着五日登门拜访,最后还坐在门口台阶不肯走,嘴里念叨着,不成全他和阮家小姑娘,他就出家做和尚!
最后还是姐夫贺慎轩敢来,好言相劝才回府。
兜兜转转,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门婚事总算是板上钉钉了。
到了迎亲那日,阮府门口满是看热闹的人。
陆家足足出了八十一台聘礼,要知道前不久姐姐出嫁也才四十九台嫁妆罢。
这下,那些说陆阮两家联姻是权势的话顷刻没有了。
谁家走过场的联姻抬来怎么多聘礼的!?
一身新郎官服的陆简之帮被小舅子背着的阮千朝下来上花轿。
阮千朝的手死死的抓着弟弟肩膀非常不想松开,陆简之只是轻轻的一用力就将她掰开,和看他的小舅子阮千庭道:“你姐姐舍不得你呢,以后惹事了来找我,姐夫给你摆平。”
阮千庭嗯了一声,同盖着红盖头的姐姐说:“刚刚姐夫在父亲母亲面前说了,这辈子绝不纳妾,只有姐姐一个枕边人。”
亲自给她撩开花轿,陆简之将她轻轻推了进去坐着。
他声音很小,开口十足威胁:“陆阮两家的脸面你最好掂量清楚了,不在家里寻死觅活,若一会我撩开花轿是个死人,我是做得出把你原路送回去的事,打我陆家的脸,你最好想想能不能承担这个后果。”
“还有,你这剪刀太小了,死不了。”陆简之半个身子探入花轿里面。
在外面的喜娘看了,正是柔情的给新嫁娘整理衣袖,忍不住哎哟了两声,急忙移开了视线。
陆简之嘴角含笑,直接将她袖口里面藏着的东西夺到手中藏起来。
他轻笑:“你要死,多的是法子,若让我在京城抬不起头来,我绝对让你阮家不得安宁,不想想你自个,最好想想你那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