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着谢梅御出来已是两刻钟之后的事了,罗淡烟见他拉着自个手走在街市上,扭头瞧着出来的酒楼,小声道:“四哥,咱们就这样走了?”
“不然呢?等人来抓我们两个?”谢梅御顿了顿,低声说:“我倒是不怕,大不了名声再坏几分就是,要是被人瞧着你和我这上不了台面的庶子在一处,怕是要坏了你侯府的名声。”
“我说了不许看不起自个。”罗淡烟挽着他的胳膊,一字一顿尤为的认真:“你很好,非常好,不许自哀自怨,不许和品行不端的人玩,你嫡母不稀罕你,等哥哥回来,你到侯府住吧,反正咱们两家关系——”
谢梅御声音凉飕飕的:“你是想说我是个没人要的庶子?”
“呀,你这人能不能听人好好说话,你和旁人说话也这般,你属斗鸡的!”罗淡烟不满的睨他一眼,好着声气和他慢慢的说:“怎么没人要你的,不能因为你嫡母嫉妒你太厉害,你就瞧不见对你好的人是不是?”
罗淡烟泛着他的衣袖扬声:“你姨娘多疼你啊,瞧瞧,那你这衣裳都是她一针一线缝制的。”
“你是收我娘银子了,来拍马屁了?”谢梅御扫她一眼。
罗淡烟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依旧笑容满脸:“你二哥对你也很好啊,是你自个不去他面前告嫡母的状。”
“还有我哥哥啊,他对你比对家里兄弟上心多了,以前祖父在的时候,让他交交家里弟妹学问,你是没瞧见,那张嘴跟刀子似的,说的家里弟妹都称病不去他学堂了。”
听见小丫头说起来已故的勇毅侯府老侯爷,谢梅御顿了顿,就道:“你家祖父学问是极好的。”
罗淡烟也肯定嗯了一声,看了他一眼,回忆的说:“我长怎么大第一次见我哥哥哭,就是祖父走的时候,不过吧,之后他就去英国公府邸借读了,想来祖父是不放心他走了没人真心待我哥哥,就把慎敏姐姐送到我哥哥身边了!”
“前面的小官人,这可是你的腰佩啊?”
有一句没一句说话的人扭头,就看个大婶捏着个玉佩过来。
正是谢梅御时常佩戴的那块白玉蝉。
“这玉倒是有些年头了。”罗淡烟笑着道谢,接过来细细瞧了瞧,淡笑道:“四哥,我瞧着你很喜欢这块玉佩,谁送你的?”
谢梅御也没让她还,随口答话:“记不得了。”他忽而就道:“你想去哪里?”
“慢慢逛就是,这条街逛完,咱们逛下一条。”罗淡烟挽着谢梅御的胳膊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