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邸路上,出来还是暖阳小雪,如今已是冷风大雪,英国公府邸的车架行在路上,德蕊靠着马车一个劲只打瞌睡,接过冬蝉递来的茶水嚷嚷起来:“可累死我了,罗老太太还没她大儿媳大房呢,才给了我二十两银子的红封。”
惠氏那可是伸手就是五十两呢!
“你怎么了?也和丫头们玩野了?”德蕊打哈欠,卷着斗篷拍了拍旁边,让冬蝉做过来,自个好靠着睡觉:“白日都找不见你人影,你是没瞧着你家小姐大杀四方的模样!”
她抬手摸着发髻上的珊瑚簪子,见着冬蝉一副委屈模样,翻白眼开口:“你还来性子了,虽然你是我的大丫头,倒也在外头有个丫头模样。”
冬蝉突然就哽咽起来,把德蕊吓得不轻。
“哭什么,我说你两句罢了。”德蕊忙说起来,抓着袖子给她擦泪:“呀,你别哭了,我又没欺负了,回头母亲知晓了,又要罚我站规矩了。”
“四姑娘可要替奴婢做主。”冬蝉说着就跪了下来。
德蕊见赫然下跪的人,立刻就抓她起来,目光诧异:“你有什么说就是了,可是侯府谁欺负你了?”
冬蝉贝齿轻轻咬住唇瓣,一副憋屈模样。
这下德蕊脑子顷刻就是一闪,低声急道:“说话啊,还是你被那个不长眼的戏弄了?有我在,我要是要看看,谁敢犯到我英国公头上来了!”
“奴婢是您的贴|身大丫头,谁不高看两眼的。”冬蝉自个摸着眼泪珠子,抽抽搭搭了小会,才又继续说:“奴婢,奴婢只是见不得有些人心高气傲罢了。”
德蕊微微一愣,:“你别给我话里藏话的,趁着我现在有耐心哄你,还不如实招来,可别是你惹事了。”
“奴婢哪里敢惹事。”冬蝉三言两句就把今个吃饭的事情说了,狠狠道:“那慎敏简直是欺人太甚,左一句老太太身边养大了,右一句在罗大爷身边伺候过,简直不把奴婢放在眼中。”
“若是在府邸这般辱骂,奴婢就忍了,可这是在侯府,外头多少双别家姑娘忠心丫头听着看着的,这不是打大姑娘脸吗!”冬蝉咬牙切齿,想着慎敏今日踩她头顶的模样,恨不得和她拼命。
她自打伺候德蕊开始,府邸谁不给她几分颜面的,反倒是慎敏,从不把她放在眼中。
德蕊听话气得啊了一声,当即跳脚:“她真的这样说话!我呸,真当我给她两份面子叫她声姐姐,就把自个当做英国公府邸的姑娘了!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见德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