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淡烟从懂事起就从未受过任何委屈,即便是亲哥哥罗淡烟被他气的顶心顶肺不过戳她脑门说她一句傻丫头,不出两日还得亲自来哄她。
此刻瞧着指名点姓骂她的人,罗淡烟又气又羞,扯着罗琪琅胳膊肘跺脚:“他骂我,哥哥刚刚他打我,你看我额头!”
额头上红红的,正是谢梅御适才的杰作。
谢梅御才是完全被罗淡烟一嗓子吼的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她,同罗琪琅道:“罗大哥你可得讲道理,刚刚这死丫头哭着出来,我见着侯博那斯文败类巧言令色好意替她把人赶走!”
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若非他刚刚眼尖的厉害,这丫头指不定都给侯府惹出塌天大祸了,还吃力不讨好了!
这侯府怎么教出来这般不识好歹的大小姐了!
见小丫头委屈巴巴一副活像自个吃了她豆腐的德行,谢梅御火气那是蹭蹭蹭往上头走,虽然他在京城风评比不上罗琪琅和谢竹盛,但也绝对看不上罗淡烟这黄毛丫头。
她是侯府嫡女,那他还是奉恩公府邸的少爷呢!但轮着家世谢家还搞出罗家一头,谢梅御指着诬陷他的姑娘沉着脸:“罗淡烟,你真当我不敢打人吗?”
“哥哥他凶我!”罗淡烟被吼的小脾气也彻底起来了,拽着自家哥哥袖子眼泪吧唧吧唧的,到底是没长大的姑娘家,跟着也扯着嗓子凶回去:“要你管,这是我家,那人敢对我做什么!”
罗琪琅听着两个人人鬼哭狼嚎的几句话,也摸清楚了发生什么,狠狠斥道:“都给我闭嘴。”
话音一落,两个争的如同斗鸡的人立刻噤若寒蝉了。
一个是怕哥哥的,还有一个是被罗琪琅打怕了的。
“吵什么吵。”罗琪琅瞪了自家妹子一眼,抓着她的手腕就朝宴会那头带,“哭什么哭,一点侯府嫡女的风范都没有,即便输了又如何,德蕊是什么狗啃出来的性子,你不知道?”
“满京城都晓得她的性子,你非要去和她计较,怎么,野狗打架?”
“家里何时少过你东西,你要什么母亲不是慌慌张张给你置办?”
“你倒是好的很,还敢不带丫头随随便便和外男说话,你可知道若是出点差错,谁都保不住你?”
“亏得谢梅御——”
罗淡烟低着头听着哥哥的说教,听着他又说起谢梅御,立刻哼道:“他就不是外男了?哥哥以前不老让我离他远远的吗?”
她摸着脑袋瓜子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