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敏再次睁眼已经是次日傍晚了,她依旧迷迷糊糊难受的不行。
贤蕊就坐在边上绣凳守着,瞧着慢慢睁眼的人立刻站了起来,轻轻的叫她:“慎敏?”
边上的来探望小坐的张老太太闻声也凑了过去,慈爱的开口:“敏丫头,可醒了。”
慎敏脑子生疼的厉害,到底是把眼睛张开,好半天才瞧清楚眼前两张担忧的脸,吓得一跳,忙就要做起来,却是浑身酸疼的厉害,一张嘴,喉咙也难受的要紧。
“快别说话了,罚跪淋雨又落水可是糟践身子的,你要再不醒,我非亲自去侯府打死琅哥儿。”
“你别计较,他这两日被他老子骂了学问,正愁没人撞上去给他出气,倒是你,琅哥儿让你跪你就硬生生守着了?”
张老太太心疼的不行,一边说一遍摸了摸她滚烫的小脸。
慎敏虚弱的咳嗽几声,奋力要起身。
见此,贤蕊忙把她慢慢扶起来,在她背后放了两个软枕,又把茶水递过去,关切的和她细细说:“这是薄荷叶熬的,最是润嗓子,祖母在的,会给你做主的。”
说着,她也难受的别过头,用指腹抹了下眼泪。
慎敏低头喝了大半,对两个目光关切她的人才开口:“是奴婢顶撞罗大爷了,他既是心情不佳要泄火,奴婢若不如他意,没准还会被他记仇,本就是奴婢,跪就跪了,让老太太和大姑娘担忧了,奴婢身子硬朗着呢。”
“胡说八道。”张老太太冷哼,瞪了慎敏一眼:“我多年前就说过了,除开我,谁罚你都可以不应,你倒好,我让你护着大姑娘,成日惹的大姑娘流眼泪,就不能让我安心几日?”
想着前日人来说这人罚跪晕过去又落到水里,她差点没两眼一抹黑过去。
“奴婢让老太太担忧了。”慎敏轻轻咳嗽的开口。
张老太太也不想多问什么,只是道:“你也别和琅哥儿计较了,昨日也亲自来同我说了经过,等过几日我让她给你赔罪。”
“虽让你跟着去伺候几年学堂茶水,到底你也是我跟前出去的人,他即便侯府世子,也不敢来打我的脸,他老子到我跟前,也要规规矩矩叫一声老太太。”
说着,张老太太气得骂了两句罗琪琅小兔崽子,对着边上静静站在的贤蕊道:“你也别多想,该做什么做什么,倒不必为了这点小事同琅哥儿和盛哥儿生分了,更别和你四妹妹纷争了记恨,都是一家子姐姐妹妹,明白吗?”
贤蕊点点头,见张老太太起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