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宅子已经傍晚了,天空还飘着小雪,正堂那头已经张罗起来。
慎敏匆匆抱着东西入了院子,见贤蕊已经去了,忙落下采办的物件在茶水间就要赶着过去,便听进来着菘蓝说是周嬷嬷陪着贤蕊去前头,这才松了口气。
春柔见慎敏回来,她原想着慎敏不在,能够跟着贤蕊去前头主子们跟前混个眼熟,偏偏被周嬷嬷截胡,心情正是不好。
瞧着被菘蓝伺候喝茶的慎敏,挑眉走了进去,趾高气昂哟了一声,掩唇轻笑着道:“怎么点东西买了大半日的,我当你是出去见情郎了呢,”
银杏正在拿自个要的菜谱,睨了眼大冬日摇着把团扇装疯的春柔,眼底嘲讽,口里也不客气,捏酸道:“瞧咱们春柔大姑娘买怎么多打扮行头的,心思怕也不在伺候主子身上,不如求着大姑娘做主婚配出去的好,没准老太太怜惜大姑娘一片善心,还给你选个大庄子管事的,还能做个奶|奶呢!”
“瞧瞧有些人,连个管事丫头都不忘记时时刻刻巴结,果真是大厨房那腌臜地方出来的,身上都是股子炭火味。”春柔轻飘飘的回嘴,丝毫不把银杏放在眼中。
她抬手去拿自己的东西,翻了两下,不悦的问慎敏:“我要的珍珠手串呢?”
慎敏自顾自喝了口茶,半晌才答话:“去的时候只有两串成色不好的,因此就没有要。”
她正要说她哪里有些不错的裸珠子可以送她,就看春柔冷哼两声,瞬间对她发作起来:“倒是不该麻烦慎敏姑娘了,两串珠子还能重的你耽搁回府时辰了,果真是伺候过老太太又伺候过罗大爷的人,心气比主子们都高。”
慎敏冷冷淡淡扫她一眼。
旁边的银杏就见不得春柔趾高气扬的德行,立刻替慎敏打抱不平道:“是呀,慎敏便就是有本事哄的老太太缺不了她,还能有本事被指去伺候学堂读书的罗大爷。”
银杏嫌恶目光看春柔:“看看你,除开打扮还会个什么,麻雀打扮的再花枝招展还是麻雀。”
春柔愤愤:“我非撕烂你的嘴!”
银杏笑意更大,抱着手不紧不慢继续道:“撕烂我的嘴就觉得院子里头不知你是什么狐媚子人了?伺候大姑娘不得劲,瞧着罗大爷来了恨不得脱光了贴上去!我呸!也不撒泡尿看看自个什么野|鸡德行!”
春柔立刻就要上去动手,银杏那是不怕事的瞪着她,一副打不死她的眼神。
菘蓝吓得不轻,小脸都白了。
“好了,都少说两句,传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