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香眼眶发红,声音喑哑极了,尽力隐忍哭腔:“慎敏,大太太不是人,她嫉妒我得国公的喜欢,又老天保佑得了子嗣,起先还对外说我只是吃坏了肚子才吐,日日逼我站规矩,稍有不如意对我又骂又打,我的孩子就给冰天雪地罚跪给罚的去了,之后我小月子都没坐,大太太就逼我过去伺候,更是变本加厉起来,让底下人孤立我欺负我,这些都是她干得,我,我若是在呆在大房里头,真真怎么死的都不晓得了、、、、、、”
醉霞吓了一跳,简直想不到王氏居然敢这样惩罚下人。
“好姐姐,我实在没法子了,大房都是些吃人的猛兽,如今大太太说我有病气,国公也不许我近身伺候了,只能舔着脸来求你,只要你替我在老太太跟前美言几句,这对你来说不难的,老太太一向最听你的话。”行香抿嘴抓着慎敏的衣袖哀求起来,声音也开始哽咽。
慎敏退后半步,果断甩开行香的手,冷冷的开口,眼里满是讥讽:“姨奶奶这是疯魔了不是?当初你怎么算计了国公爷大家心里都门清,你算是求仁得仁,这一切不都是你自个乐意的?当初奴婢也规劝过姨奶奶安分守己,姨奶奶说的又是何等豪言?人生来既然分了三六九等,为何自己就不能是那人上人的一等。”
行香料不到她这般低声下气,慎敏还能说出这般戳她心肺的话,不由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层水雾氤氲在清澈得眸子上,楚楚可怜极了。
慎敏不为所动,嘴角浮起一丝讥讽的笑,“你借老太太的风得了国公爷两份信任,偏偏做了不知廉耻的事,你本就是姨娘,说到底也是个主子跟前伺候的奴婢,老太太当时也说了,你去了大太太屋子,就和她没瓜葛了,日子过不过的出来是你的本事也是你的造化,你若是安安分分的,大太太怎么会不容你,姨娘就是姨娘,难不成你还想和正头太太一样?”
慎敏可不吃这套梨花带雪,只要想到这个人混账东西把张老太太气得肺疾都差点翻病,简直恨不得赏她两耳巴子。
行香苦笑起来,只是淡淡的瞧着咄咄逼人慎敏,:“慎敏,你果然还是怎么不近人情,明明我们打小一块长大,不过是你运气好,模样出众两份让老太太亲自带着,便糟践起我了——”
“对,我就是不近人情,我既是老太太亲带大的,就该晓得投桃报李,万事都要想着主子对我好,你这种不忠心主子的人,若非是老太太慈悲,不知下场多惨!自个做了糟践事,就免不得这辈子都要和糟践两个字捆在一处!”
她说罢,对着行香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