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每次沈昱辰来,唐唯一脸上露出的轻松的表情,他都一一看在了眼中。
而她对自己,从来只有小心翼翼,和三年前的服从。
厉霁川见到她的脸上逐渐出现笑容的时候,说不为她高兴和欣慰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些欣慰被太多的心酸包裹住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开始对唐唯一有了怯步的表现,不敢贸然出现,不想惹她不快。
只是,厉霁川坐上车刚要发动车子车离开的时候,忽然有人敲了敲车窗。
他扭头一看,竟然是唐唯一!
唐唯一此时看着车里面的人,似乎比之前的样子要憔悴了不少,她抿了抿唇。
——上次的事情,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她进了办公室才觉得看着厉霁川有些落寞的背影心里很在意,所以才跟了下来。
厉霁川摇摇头,“没事。”
唐唯一看着他,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只是后退了一步,让他把车开出去。
他也看着唐唯一欲言又止,等到发动了车子,厉霁川才又一次按下了车窗说:“他们只是因为偷税漏税被判了刑。”
说罢,便踩了油门,将车开离了新利医院。
唐唯一闻声微微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之间厉霁川的车已经汇入了车流中,看不见了。
意思是说,他收手了?
为什么?
她不明白,厉霁川忽然收手是因为什么。
不过,唐唯一觉得,自己不明白的厉霁川的事情有太多,根本就不缺这件。
便收回了思绪,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从医院离开的厉霁川心头像是被堵了一大块石头,而与生俱来的性格让他难以发泄出来。他一想起唐唯一看着沈昱辰笑的样子,心里就如猫抓一般,又刺挠又痛。
车子偏离了去公司的路径,开到了临城最是灯红酒绿的地方。
还只是下午光景,他将车停在了一处高档会所的门口,然后走了进去。
今日涂彪正好在店里面,看见好久不见的厉霁川,笑着迎了上去。
“怎么,厉总来了也不告诉哥们儿一声?也好让哥们儿请你喝酒啊。”
他跟厉霁川是高中同学,不是那种日日要玩在一起的朋友,而是出了问题,谁都靠得上谁的兄弟。
厉霁川看了不看他,有些烦躁的挥开了他要攀着自己肩膀的手,不耐烦地说:“那你今天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