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扎进了左上臂处,还好不是心脏处——秀香感到了痛,但瞬间那痛就被左臂弯处的热辣感觉所掩盖了,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觉醒?”秀香一瞬间感到,这似乎就是非语所说的觉醒。
秀香侧头一看,正是左肩处。刚想用手捂住伤口,又一根羽毛飞来,秀香还以为是一支箭,这次凌厉的向着左腋下飞去,秀香手臂不自主的挡了一下,箭射进了左臂弯处,秀香使劲儿拔了出来,血一涌而出。
“这倒霉的左手!”秀香忍着痛,擦掉流出的鲜血,又因为紧张,身上出了一通热汗,几乎浸湿了衣衫。
她左右囫囵着,努力擦着汗,弄得满脸鲜血也不自知,心却意外的平静。
“真是奇也、怪哉!”秀香低头笑道,她忽觉视线有些模糊,再睁开双眼时,已经是红色的一片海洋了,海水跌宕起伏,哗哗哗的拍打着海岸的声音尤其刺耳,秀香觉得自己很累、很困,似乎掉进了一个黑色的不见底的洞穴,在这里一切都是回想的,秀香耳边想起了音乐,“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爱你。”
秀香挣扎着,不一会还是闭上了眼睛。
红色渐渐退去,只剩下一片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秀香的耳边是某人正在练声,那声音好像少年,又好像少女,秀香分不清楚,只是沉醉着,迷幻着,心越发摇荡,好像在秋千上,快乐的吹风。
“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是谁的笑在秀香的脑海里回荡,是谁的笑声让秀香的心越来越累,越来越累,几乎失去呼吸了。
不知道多久过去了。
时间、空间都已经很遥远。
很遥远。
终究看不见。
是黑色的一个点。
秀香觉得自己的面前,是黑色的一个点,那个点的外延是金色的边界,那个点的内涵是深深的不见底的黑色,是没有光的洞穴。
那个点,让一切都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