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是大智若愚?”小兰答道。
陈涛摇了摇头,打了左转向灯,车子进入了九眼桥路段。
“要不要下来一醉方休?”陈涛笑着问敏硕。
“啊?何出此言?莫非,到了大名鼎鼎的九眼桥酒吧街了?”敏硕笑着向外看了看。
“看没看,神奇不神奇?”陈涛咂了一下嘴巴。
“真行啊。”小兰佩服到。
“只是坐了一点功课而已,仅此而已。不要莫名崇拜。”敏硕风趣答道,“这样我很负担。”说这又笑着补充道,“其实我一点都不负担,我习惯了,此处应该有掌声、此处应该有尖叫等等。你们尽情崇拜我吧,哈哈。”
“呵,不管如何,咱们就要离开这令人留恋的小桥流水啦,前方直行进入一环路了。”
“哈哈,导航告诉他的。”小兰笑道,“你别重复了,你没带耳机,傻不傻。”
车内爆发出一阵笑声。
敏硕印象中的陈涛,总是一身黑色,他身材挺拔,眉眼分明,五官整齐,看起来既不英俊也难看,既不精灵也不傻气,是有一种自我防卫感的那类典型的路人甲。不吸引人的眼球,看起来和其他的路人完全没有任何两样。简单地说,就是这个人放在人堆里,别人真的找不出来。有人擅长打扮,有人擅长装腔作势,有人擅长充傻装愣,有人擅长扮演凌厉,陈涛什么都不擅长。
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一碗淡盐水,你要说它咸呢,你品品、仔细品品还真的没味儿。你要说这不明明是一杯白开水吗,它还有一点咸,只是余味悠长久远,心急的人体会不到的。
两边的建筑物平稳地划过玻璃车窗,影子也飞快的闪过,留下一块块光斑和一条条模糊的光带,似乎车窗上的贴膜是一面很好的镜子,照出了古今中外的灯火。灯火阑珊地,是否真有神宗,而隐秘的情愫,在午夜的晚风中,已经洗涤一空,不曾留下茶碗边沿的一缕香。
演唱会开始前,从宾馆到场地的短暂时间,没有人有心思游山玩水,体会当地的风土人情,而演唱会结束以后,敏硕一行总会借着夜晚的清爽将车窗外的景物尽收眼底。当然了,也没什么可以尽收的底片罢了。
“敏硕累了吧?”小兰问道。
“没事儿。”敏硕说着,“大家都挺累的。今天也快十一点了吗?”他稍微移动了一下靠垫和颈枕,“帮我在QQ群里喊一声,多谢大家的鼎力支持,希望今天晚上都好好休息。”
“那肯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