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惶恐。
“分明是好意,何必如此?”对于磐石镇的佣工,孙思邈是大概明白什么待遇的,比起很多大唐一般平民人家,还要过得滋润些。
“斗米养恩,石米养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陆哲让阿飞将信交给还在后院收拾行囊的萧宁氏,笑着对孙思邈说。
“此乃何意?”后半句他是听懂了,关于前半句,孙思邈就有些不明了。
于是,陆哲又把升米恩斗米仇这个寓言讲了一遍,听得众人叹服。
“吾等是不是有些误会郎君了。”在场的众人,听药王说那锅汤不过是补气血的汤,再加上听到陆哲关于让所有人成为上户的言论之后,不仅对于陆哲的看法有了些改变,原来这位山水郎,还不完全是心性凉薄,手段诡谲,杀性深重之辈呀。
但是紧接着,陆哲掏出一物,递给阿飞,众人又改变了他们的看法。
“且服下!”阿飞老老实实地将陆哲递过来的药粉喝着水吞下,然后如同宇文银半日之前一般,上吐下泻之后,这才恢复正常。
“汝是何时——?”看到阿飞的症状,众人哪里还不明白他也是中了毒。
“昨夜于佛堂,哲与阿飞击掌为誓之时!”陆哲笑着说道。
“如此想来,若是吾等不去而复返,飞郎君不认先生为主,今日此寺中,怕是无一人存活?”目睹了昨夜击掌为誓的裴青奴,不由得惊呼出声,对这位先生的机关算尽觉得有些胆寒。
连刚刚解毒的阿飞,看着陆哲的眼神都不太对了,亦是多了几分惧意。如果按照自己这位新主人的算计,自己在寺中僧人毒发之时,出来大肆杀戮,等到智通等主要盗匪已死,这些失去约束的盗匪肯定会为了钱财女子火拼,自己必不能幸免,自己虽然有信心活到最后,但是哪怕自己宰完了那些杀红了眼的盗贼,还是难逃一死。
此人心思之毒,简直是那贾文和复生!众人对其刚刚升起的正面印象又被陆哲的骚操作给刷下去了。
“所以还得谢过孙道长,仁心仁术,时辰不早,吾等快走罢,争取入夜之前赶到相州。”陆哲冲着孙思邈行了个礼之后,随即出门上驴。
“正是,正是,吾等上路罢。”方才说错话的裴青奴也觉得有些尴尬,这才反应过来,随即跟了出去。
等到众人出了寺之后,陆哲已然骑着驴走在前面好一段路了,一段奇怪的调子从他口中传出。
偏谁多事入江湖,眼也累苦,心也累苦?
余尚年少兼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