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包裹,俱是换上黑色夜行衣。
至于黑色夜行衣怎么来的,开玩笑,宇文银他们乃是玄甲校尉,随身带着黑色的衣服,简直不要太正常。
这正是陆哲的计划,先假装争吵,留自己一个孩童和裴青奴一个女子在原地,然后让宇文银和孙思邈前往暗处,换上夜行衣靠,在夜色的遮掩下,由孙思邈的带路,悄悄绕回监视。
陆哲方才在林间站立,并不是在那里思考是进还是退,而是在跟藏在那附近的宇文银和孙思邈打暗号,等到确认他们已经发现了暗中藏身之人后,这才装作胆怯,去而复返。
因为陆哲有理由相信,那藏在暗处的监视之盗匪,没理由看着自己一个孩童和弱质女流,还有马上的财物,不会动心。
所以,当元生举起吹箭,准备狩猎陆哲的时候,浑然不觉在他的身后,眼中闪着冰冷光芒的宇文银已然蓄势待发。
吹箭射出的那一刻,陆哲被早有准备的裴青奴拉离了原地,吹箭亦是插入了旁边的大树上,而当元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剧痛就从背后袭来。
“小贼,汝等定会被某方丈所擒。”此刻的元生,已被剥去外衫,五花大绑在原地,面对着近在咫尺地利刃,心知自己着了道,倒也很识时务地没有开口叫嚷,轻轻地抛下一句狠话过后,便一语不发。
因为他知道,惹恼了这帮人,无非就是一死,而自己方丈发觉自己死了,一定会血洗这帮人报仇,但是如果自己一旦背叛了寺中,等待他的,可能就是生不如死。
想起方丈那骇人的手段,元生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把嘴闭得更严了。
“汝等同伙于何处,若再不言,教汝知某手段。”宇文银狠狠一拳捣在元生腋下,疼得他身子如虾子一般蜷缩,但是又因为被绑的死死的,整个身体扭曲成一个可笑的弧度。
“汝再不言,某先割了汝口鼻,算是给某家伴当收些利息。”宇文银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就要对元生的鼻子割下。
回答他的,是元生一口带血的唾沫。
“贼子安敢!”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不难听出宇文银的怒意。当即抽出腰刀,雪亮的利刃就要劈下。
这时,一只白皙的手拦住了暴怒的宇文银。
“宇文校尉,还是先救回其余之人要紧。”陆哲拦住了浑身杀意的宇文银。
“呵呵!”看着陆哲的样子,元生冷笑起来,嘲讽的神情浮现在了他的脸上。仿佛再说,就凭汝等,也配抓住吾等?救回汝等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