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若是那些尖酸刻薄的文人,特别是江淮地区的一些小士族,对于杜伏威的评价,可就不怎么中听了,什么孽啊,逆啊,贼啊之类的字眼,想必是少不了。
但是这个评价,对于深知士族里面门门道道的杜镜伏,那就有些嘲讽的成分了,特别是还听到陆哲先前对于杜伏威的评价之后,杜镜伏就更加觉得,对方是在揶揄和戏耍自己杜氏一门。
都是千年的狐狸,给我看什么聊斋呢?
杜镜伏大概就是这个心理,你既然能说出先前那番话,现在还拿官话敷衍我,这不是逗我呢?真的以为我杜氏没落了,可以任由一个小孩当着我的面来揶揄我的老爹吗?
不仅仅是杜镜伏,跪着的杜怀威也有些激动,自己这个山水郎师傅当真是不把我杜氏放在眼里啊,自己和兄长还在这里呢,就当着我俩的面如此臧否先严,简直有点不近人情了。
于是,情急之下,他也站了起来,站在自家兄长的背后,怒视着陆哲。
这就急了,看来古人真的是对于孝悌还是很看重的呀,陆哲不禁暗叹一声。于是他继续把玩着炕边的熊猫,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倚在背后的布衾上。
“若是镜伏兄以山门弟子,小说家后人的身份问哲,那哲的回答便是——”陆哲拉长了声音。
“杜伏威此人,注定要败亡,只分早晚而已。”
“什么!”杜镜伏身后的杜怀威怒发冲冠,几乎目眦欲裂地瞪着自己才拜了不久的“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