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陆哲去路的,正是白袍郎薛奉义,身后带着统军府亲兵,均携利刃,一脸严肃地看着陆哲。
“陆小郎君,奉统军之令,奉义邀请小郎君再去府中盘桓几日。”
“哦?若是我说不呢?”
“那就休怪奉义失礼了。”白马银枪的薛奉义身着银光甲,配合着冷峻的表情,越发显得丰神俊朗,英气逼人。
“失礼?如果哲不跟奉义兄一起回到统军府,继续‘盘桓’,怕是不是失礼,而是失了性命吧。”陆哲从火锅上下来,定明手持浑铁棍,紧紧地护卫在陆哲身旁,手背青筋暴起,身形微微下伏,一副准备随时准备拼命的架势。
薛奉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提起了枪,摆出了一个冲锋地架势,身后的亲兵也纷纷抽出兵刃,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原本哲以为来的最大可能是吐蕃人的,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奉义兄你,统军倒是看得起陆某啊。”陆哲好整以暇地说。
“跟某回去,某保你不死。”薛奉义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冷冰冰地说。
“跟奉义兄你回去?天大笑话,统军果然是统军,好大军威,就连软禁都好似给某天大恩典一般,这种‘盘桓’,天下果真独一份。”
“是极,是极。清都山水郎如此大才,没想到竟为大唐所不容,某都替先生不值,山水郎不若考虑下,来我吐蕃做客如何?吾国国主与大智者见到仙人子弟,定会喜出望外,倒履相迎。”说话间,一票人马从拐角处出现,正是禄东赞与其伴当武士,各个也是身怀利刃,杀气腾腾。
“禄大使果然是来了。”陆哲笑盈盈地拱手为礼,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他背后的一名浊世佳公子。“崔家郎君也来了么?”
“元礼见过山水郎,今日之事,乃是禄先生求贤若渴,元礼不过陪同而来,元礼虽亦有爱才之心,恨不得与仙家弟子坐而论道,但禄先生乃元礼好友,只得忍痛割爱,让禄先生专美于前,实乃憾事也。”清越的话语从崔元礼薄薄地唇间吐出,山风吹动他的士子袍和孔雀金大氅,飘飘然有神仙之概。
“哦?看来这是目前对于哲来说,唯一的好消息了。”听到了崔元礼表明自己今日哪怕是陆哲,看到崔元礼这幅风仪,也不由得暗赞一声,这个颜值,这个涵养,放到后世吊打一众小鲜肉,据说五姓七望的子弟,连说话的语调和仪态都有人专门教授,这个崔元礼风度翩翩,言语中听,哪怕是与其有过矛盾的陆哲,今日一见之下,也很难生出厌恶之意。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