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公卿世家与天家贵胄之意,那是吾等平民何从知晓?”
“是么?今年当真是奇怪呢,连与郑太守素有嫌隙的牛统军,亦是离开刊江府,派人参加上元观鱼会呢。天家贵胄,统兵大将,世家贵子,统统聚集于这小小的观鱼园,与以往任何一年都不一样,真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呢。”
“哎呀,真是如此呢,幸得小郎君提醒,此次观鱼会,确有几分蹊跷之处呢。”一个惊奇的声音从轻柔地罩纱下传来。
这也太假了吧。陆哲暗暗吐槽到,对方语气里的虚假和慌乱,几乎已经是不加掩饰了,说这个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
“是吗?想必这任城公主,应该通过某些渠道知道,这次吐蕃和亲,官家欲将她送往万里之外的吐蕃吧,所以,她才刻意来了这观鱼会,想要破坏这次和亲。”
“什么!此等内情,汝是如何得知?”这次,对面的罩纱内终于传来震惊的声音。
“这有何难。”陆哲笑容满面,一副神秘的做派。他总不能说自己从后世知道任城王李道宗的女儿远嫁吐蕃吧。
殊不知,他这么一副故作神秘的做派,在木婉扬的眼里,几乎坐实了他仙家弟子的身份。
“木氏行商天下,想必亦都与吐蕃通商吧,若崔氏力主的和亲若成,崔氏霸占与吐蕃的商路,木氏亦损失不小吧,所以木氏才会与任城公主合作,试图在观鱼会上羞辱吐蕃使臣,破坏和亲。甚至——木氏这背后之人就有可能是这任城公主,否则哲实在想不出,木氏会冒着得罪崔氏,郑氏和吐蕃国的危险,破坏这观鱼会。那钱东林,便是木氏之人吧。”
陆哲定定地看着木小娘子。
“陆小郎君为何得出此结论?”
“哲问过杨兄,这钱东林,乃是陈州中等士族的子弟,并非嫡长子,平日里虽然衣食不缺,但算不得豪富,但两月之前,这钱东林突然变得阔绰起来,手下聚集了一圈小士族子弟,成为了郑德瑾的头号心腹,若是没人资助,倒也说不过去。”
“便是如此,小郎君如何说这钱姓士子,乃是我木氏之人。”
“小娘子还未发现么,哲听闻,第一个骂那禄东赞蛮夷的,便是钱东林手下的一个清客,而在一旁煽风点火地,便是这钱东林。而方才,出言道破哲与小娘子在湖那边交谈的,亦是此两人。”陆哲老神在在地说,看着对方没有反应,像是听进去了,于是他继续开口道。
“按照小娘子的想法,郑德瑾那首关山月,乃是此次文会的夺魁之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