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弘毅反复地念着陆哲这几句话,定明更是激动地流出了泪水,趴在地上低声地哭泣着。
“此乃佛家之语,而按道家言讲,无论风动,梅动,雪动,皆是天地元炁之流动而已,若吾门中所言,此乃惯性系中,参照物所选不同尔。”虽然后面那个参照物什么的没有听懂,但是道家那个,定明与杨弘毅确是听懂了,此刻连杨弘毅都想拜师了,看来这个小郎君真是得过仙人传授,不然怎么会小小年纪,精通佛道之理,而且精通术数兵法,简直是大才啊,如果不是担心自家师傅李淳风会一套三环套月的剑法把自己带走,杨弘毅真想如定明一样,拜师这个说话又好听,会的有多,而且庖厨之术惊人的陆哲为师了,不管怎么样,至少伙食还可以。
“此三家之言,皆有其理,由此可知,所谓世间之真理,并非掌握于一家或一人之手,佛陀也有无能时,汝等不可迷信之,亦不可偏执,须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兼容并包,参差多态,乃是世间本源。”
“好个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贤弟好才情。”杨弘毅只觉得这两句简直唇齿留香,面前这个“盘友”的形象也顿时高大起来。
“定明已然知错耶,陆师之言,定明如醍醐灌顶。”定明大和尚再次拜谢到,哭泣着说“由此之时,定明才略晓陆师所授《心经》之真意,真乃微言大义,字字珠玑,陆师之学,足可开宗立派。回想定明,这半生修佛简直如水中捞月,今日得遇陆师开悟,不若再世为人耶。”
“定明快快请起,释教高僧大德何其之多,哲乃一小子,安敢妄想开宗立派耶,再说,哲也不是释教之人,汝之言太过矣。”看着一个半大老头跪在自己面前,陆哲早就坐不住了,赶紧上前把自己的徒弟扶起来。虽然《心经》这部经书真的当得起开宗立派的理论,但是陆哲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陆师不是我释教之人,乃我释教之大憾也。”定明心中此刻已经暗暗决定了,面前陆师身具佛性,又得仙人传授,精通佛理,不皈依我佛简直天理难容,只是他身染红尘,六根不净,自己应时时在他身边,劝他皈依,我佛教大兴有望矣。此刻,在定明的心中,一股强烈地将佛教发扬光大的历史责任感油然而生,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陆哲,像是看着什么珍宝一般。
被拉起来的定明目光灼灼,看得陆哲直发毛。这才想起了自己为什么说了这么一大段话,不就是想把自己这个便宜弟子培养成喝酒吃肉的花和尚吗,自己一个唯物主义的信徒,怎么把他开始引向虚无的唯心主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