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乐万分优秀,世间俗人,不及她万分之一。”
柳安咂舌,他环顾一圈:“说起来,今日晨时起,就不见了乐娘子。”
“她是在……”宋玉回答。话音还未落,即墨便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
“先,先生!”即墨半蹲在地上大喘气,“出大事了?”
“何事如此慌张?”宋玉意识到其中的异常,忙问道。
即墨喘息着:“刚才有秦王的亲信来找殷公子,要她随他一起进宫。”
宋玉凝眸:“原因是什么。”
即墨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开口:“贵妃娘娘,流产了,急召秦王入宫探视。”
“殷公子与秦王交好,又经常出入大理寺,所以被命令随行。”
“严贵妃。”宋玉的眸子眯成一条缝,重复着即墨口中的话,“流产了?”
“凶手可是指向王皇后?”他问。
“是!”即墨答道,“严贵妃一口咬定,是因为点了王皇后赐予的熏香,才流产了。”
严贵妃的这个孩子只是她的工具,这是殷乐好宋玉从一开始就认定的事。
但当亲耳听闻严贵妃流产,殷乐的内心还是被狠狠震了一把。
虎毒尚且不食子,眼下,严贵妃竟然抱有目的性地使自己怀孕,并且毫不犹豫地让这个孩子死去。
她走到皇宫,宫里面静悄悄的,一片死寂。
李炩抿紧了唇,走下马车前,给殷乐递了个肯定的眼神:“你不用怕。”
殷乐咽了口唾沫,不知李炩指的究竟是什么,仍然点头回应他。
“殿下放心。”她道,“草民什么都不怕。”
皇城的四面,是伫立着的红墙,四四方方,围住了一大片金碧辉煌的宫殿。
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是低着头走路,知道走进严贤妃的玉漱宫,才有了滔天的动静。
泰元帝此刻怒发冲冠,怀里抱着虚弱的严贵妃,正在痛骂跪了一地的太医。
殷乐一眼扫过去,跪在地上的可不止是太医,王皇后和身边的贴身宫女,也直挺挺地跪在那儿。
都说严贵妃仁德,即使得了盛宠,却常常劝诫皇上多去看看皇后,但宫里的人都心知肚明,皇上对贵妃和皇后,那摆明了就是两种态度。
严贵妃劝皇帝多看看皇后,那就是做个样子,不然,她倒是劝皇帝要雨露均沾啊。
整个后宫,除了皇帝本人,其余人心里跟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