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悬笔至空中,眨眼间,落笔。
这字可真好看!
看到殷乐写出第一个字,在场所有人的脑海中不约而同就冒出了这个想法。
深山出古松,天女织彩衣。殷乐挥毫泼墨间,一个个笔走龙蛇的黑子由淡变浓,染在泛黄的宣纸上。
她写得极快,字又极好,一时间,围观的人都舍不得眨眼,生怕漏过殷乐字成的一瞬。
“心之体,性也。性即理也。故有孝亲之心,即有孝之理;无孝亲之心,即无孝之理……”
“殷小友写的是心即理。”有人看出了引文,当即说道。
周围人发出一圈的议论之声,但多数人的视线全没在文章上,而是牢牢锁在字体上。
初始,殷乐用的是标准小楷,最后似乎是写累了,开始转为行书。但殷乐的行书一笔一划依旧赏心悦目,在工整的小楷旁,全然不显得另类。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殷乐的文章一气呵成,她落笔,举手:“先生,我成文了。”
宋玉点了点头,将殷乐的文章展示在栏板上。
另一边,严成虽然慢了半拍,最终还是没有丢脸,同样写完了文章。
与殷乐不同,他论的是“性即理”,二者并列,各大派别的人拥上去一看,心里便有了数。
“严成,来。”宋玉笑得冰冷,“你文里有诸多矛盾点,为师来与你辩几句。”
严成咽了口唾沫:“先生,我不服。”
宋玉扬眉:“当时不是说好,以文学论胜负,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先生。”严成鞠了一躬,“先生常年与殷公子同住,恐怕早已预见到了今日的情况。先生疼爱殷公子,想必,事先与他约定题目,未尝不可?”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心说虽然严成将先生想得实在卑劣了点,可他的想法也不无道理。
搞不好,先生真的和殷小友私下有一腿。
“这,这样吧。”最终,有一局外人开口。
那人是国子监的老师兄,在学生之中很有地位:“此次,我来出题,如此,大家便没有意义了吧?”
其余人对他很是熟悉,见此,便应和了起来。
严成有些尴尬:“既然如此,就劳烦前辈了。”
老师兄憨厚地笑了笑,思索了片刻,在栏板上出了个题目。
众人挤进去一瞧,顿时连声叫好。
“这不是我进学府那年,先生用来刁难我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