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二人全死于非命,那必然容易怀疑到我们身上。可若是死的只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郎,皇帝又怎么可能想到是我们动的手?”
“再者,秦王拜会的是宋玉,和殷乐无关,他死了,很难让人想到与秦王有关。”
“山有二猛兽,无法共除之,也必然要除其一。”
“你这想法倒算不错。”宋玄感抚着胡子,看向自己的儿子,“松儿,若是我将这件事交予你,你可否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宋玄感的三子宋其松自信满满:“父亲大人请放心,孩儿立时便会选出一批死士,今晚子时,便会佯装抢劫进入殷乐屋中。”
“待任务完成之后,那些死士一个也不会再开口。”
宋玄感先是满意地点点头,赞许宋其松的话,但听到最后一句,他不由得摇头:“时间选的不好。”
“父亲大人。”宋其松不解,“若是不能先除之而后快,孩儿怕夜长梦多。”
“这一日两日的,急不得。”宋玄感摇了摇头,“现在动手,无疑给了宋玉一长串的空档期调查学生死因。”
“要打得宋玉措手不及,就要挑在他正式繁忙的前一晚。”
“我记得,承乾书院开学,是在九月吧。”他问宋其松。
宋其松连忙回答:“是的,因为现在正在举办秋闱,承乾书院的学生都暂时放假。”
“好!”宋玄感一锤定音,“诛杀殷乐的时间,便挑在承乾书院开学的前一晚。”
“若是成了,便是喜事一件。若是失败了,就立时撤退,不要留下任何证据。”
“是!”宋其松的回答铿锵有力。
今年的秋闱,陆瓷安入闱,在里面整整关了时日。
大周朝放榜在开学之前,看到陆瓷安的名次在甲等十二,郭采练终于舒了口气。
“恭喜陆兄,名列进士。”殷乐连连称道,“不知陆兄从此之后,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陆瓷安笑得阴阳怪气,“求个八品县令,离开长安,弹一辈子琴,再也不回来了。”
“来来来。”他在琴弦上一挥手,弹出一系列的颤音,“殷小友且坐好了,我再为你奏一遍《长乐》。”
殷乐眯起眸子,将眼中的情绪全部藏起,捧着脸在湖心亭中听曲。
这几月,除去秋闱,皇宫里出了件大事。
严贤妃怀孕了。
殷乐得到这个消息,是在进书院的前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