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计划着潜入宋家,杀了宋玄感。”
“为此,我从探子那里打探了许多事。”她饮下一杯茶水,“其中我得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
“某一年,状元游街时,宋家死了一个人。”
宋玉抬起头,看向殷乐。而殷乐亦是手托着头,好整以暇继续道:“是服毒自杀,为了掩人耳目,尸体被直接抛到了乱葬岗。”
“夫子。”她叹了口气,“我告诉你了事实,也只能向你保证,你从未亲手将你的母亲送上绝路。”
“若夫子能想开,不妨将这件事当做,大姑娘看见自己的孩子顺利长大,理所当然地瞑目了,便可。”她未作安慰,自始至终皆是实话实说。
宋玉无力扯了扯嘴角,身旁的姑娘又是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一言不发地轻啜着。
殷乐和人相处,完全秉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此刻若是换了别人,她可不敢这么冷酷无情地和他分析,也正是因为她面前站着的是宋玉,殷乐才敢绝对客观地与宋玉讨论。
从开始了解宋玉这个人起,殷乐就很清楚地知道,宋玉要的,绝不是细声细语的安慰。能在他情绪波动巨大时冷静分析,才是宋玉最想要的东西。
殷乐不害怕宋玉恼羞成怒,因为她相信夫子能控制住自己。
如她所愿,宋玉把玩着茶碗,杯中的茶水滴溜溜乱晃着,却从未被洒出来。
最终,宋玉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摇了摇瓷杯轻笑:“让即墨进来,去重新煮碗茶。”
“让他用茶缸,是你挑唆的?”他轻哼一声,斜眼去看殷乐。
殷乐吐了吐舌头:“夫子慌的时候,我当然应该慢条斯理,能稳就绝对稳住。”
“用茶缸的话,我手抖还能借口勺子太重不是么?”殷乐乖巧喊来即墨,顺势往桌上一瘫,抬起脑袋看着宋玉,“夫子不难过了?”
宋玉无可奈何地轻笑,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了捏殷乐的脸颊:“给我捏捏。”
“夫,夫夫夫夫子?”殷乐鼓着脸,万分不情愿地被宋玉蹂躏。
一开始只是一只手,后来宋玉甚至两只手一起盘,将殷乐整张画着妆容的脸很不留情糟蹋了。
“即墨,取水来。”糟蹋一番后,宋玉看着眼前这只花猫,顺势喊来即墨。
即墨听话地端来水,又连拖带拽地挪走茶缸。
宋玉取过帕子,沾上了水,小心地抹去了殷乐脸上的药粉。
沾水的手帕略过,殷乐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