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草稿,说明不了什么。”韩照人依旧没开口,出声的是王寅,“说不定是你做得曲子与韩照人相仿,趁机诬陷罢了。”
殷乐一见,乐得慌。
她的老天爷,她还没出下一招呢,王家兄妹怎么这么快就跳出来了?
“除了这点,我还请了七里桥的妈妈和娘子来。”殷乐笑眯眯道,她眉眼一弯,就像是注了万分的柔情那般,“大人,请传七里桥的林妈妈上堂。”
听到七里桥,韩照人不经意抬了一瞬间的头,随后便假装看向角落,全当无事发生。
程琳抬手示意,不一会儿,那位七里桥的妈妈亦步亦趋地被带到了公堂之上。她偷眼看着殷乐,见到那位少年郎正一脸平静地朝她微笑。
“林妈妈。”殷乐道,“我问你,三月初二上午,你是否看到陆举子的书童来七里桥。”
书童的画像,林妈妈早就看过。听到问话,林妈妈连忙点头答道:“是的,那日约莫上午巳时,书童来找花柔姑娘。”
“那书童明明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但花柔姑娘还是接待了他,奴家觉得奇怪,便偷偷地观察了花柔姑娘。”
“结果……”
“结果你就听见,屋子里传出了古琴的声音,虽然没韩照人弹得好,但弹得的确是《采练曲》。”殷乐帮林妈妈把话接了下去。
“是的,是的。”林妈妈连连点头,一边咽了口唾沫。
“照这么说。”程琳幽幽地看向镇定自若的韩照人,“这首曲子的确出自陆举子。”
“林妈妈,我再问你。”殷乐却不给程琳缓口气的机会,继续问道,“三月初五那日,书童可是来找过花柔姑娘?”
“是的。”林妈妈不敢隐瞒,连忙答道,“花柔姑娘那个时候明明有客人,却依然接见了书童。”
“然后那个书童,就没再出来。”殷乐道。
她转头看向程琳,一双眸子闪闪发光:“大人,请传唤花柔姑娘。”
“我想,抄袭和书童身死一事,必然有着什么联系。”
“而其中联系,就请花柔姑娘来告诉我了。”
殷乐温和地笑着,在程琳眼里,那位小少年仿佛有种运筹帷幄的自信,好像无论证人说了什么,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这位公子。”太子喃喃自语,“莫非就是那位宋监丞的学生?”
“恐怕是的。”秦王的目光望向外围,百姓依旧叽叽喳喳地喧闹着,但气势却弱了很多。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