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无过,但求有功,恐怕真的会因为委托人的三言两语把当事人绑到大理寺。
秦正卿就是这样不近人情,善用酷刑,却从不不分青红皂白上刑,却又敢于用人,善于用人的人。殷乐现在八面威风,估计身后就有无数只眼睛盯着,她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当场就会被五花大绑关进牢里。
这究竟是个好人,还是个恶人呢?殷乐忍不住郁闷。
进入花柔的房间,殷乐才哭笑不得地发现,花柔似乎的确是病了。
屋里淡淡的香气萦绕,经久不衰,但花柔却没了过去那翻风情万种的姿态。她病恹恹地倒在床上,见到殷乐后忍不住大吃一惊,挣扎着就想起来。
“你就躺着吧。”殷乐打断了花柔的动作,俯身看她。
“公子笑话。”花柔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口中念着,“若是花柔还能起床,说什么也要去接应公子,可怎奈花柔真的无力起身。没想到公子竟然不信花柔,还要来亲自验证。”
“你要是不病,可没法糊弄外面那多被你欺骗了感情的公子哥儿们。”殷乐毫不在意,悠哉悠哉道,“你们青楼什么宝贝都有,随便来一种让人无法下床的药,不稀罕吧?”
“公子。”花柔的目光微变,“请您不要胡说。”
“咳。”殷乐叹了一口气,抬手挥了挥不存在的蚊蝇,“我们谈论这个干嘛呢?这次我来找你,是来和你谈正事的。”
“什,什么事?”花柔缩了缩脖子,似乎是想把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睡在蒙死人的绣被里,你晚上不会做噩梦吗?”殷乐低下头,在花柔的耳边低语。
花柔脸色大变,仍然强装镇定:“奴家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
“听我说,花柔。”殷乐微微笑,伸手抹去花柔脸上的汗珠。
“那书童死前,被用过刑。花柔姑娘虽然用香薰掩盖过了。”殷乐走到一处角落,踢了踢墙面,“但很遗憾,这儿溅了一滩的酸醋,有几滴沁进了墙壁里,还是能被我挖出来。”
“书童是被蒙住口鼻,窒息而死。说到凶器,恐怕便是花柔姑娘的被子了。”她拉开被角,瞧了瞧花柔姑娘的脸色,“哎,花柔姑娘,你这副表情,我都不需要证据了。”
“其实呢,我也没有证据。毕竟七里桥的绣被是每七日就要拆洗一次,论味道,也早没了。但看姑娘的表情,我就知道我说得错不了了。”
“你们原本打算用酷刑胁迫书童作伪证,结果人家誓死不从,你们就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