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乐的唇凑到宋玉耳边,小声说道。
宋玉的牙关忍不住要紧,他靠着墙,双手微抬,就要去推殷乐。
突然在一瞬间,他感到自己的手腕出奇得无力。他只差一点点,就能把殷乐从面前推开,但也只差一点点,他就能把殷乐抱紧。
“夫子近几日,身体可好?我听闻‘三盛昙’在发作之后,中毒人的身子会迅速衰弱。”
“其实,第一次发作并无大碍,你听说的衰弱,大部分是在第二次发作后产生的。”
其实,这一次重生,还是改变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就比如说,现在抱着他的女孩,在前世从未出现。
“夫子啊,你是不是忘了。”殷乐的娇嗔中带了一次埋怨,惹得宋玉耳根子发热,“和你亲近的人,这一次除了即墨,还有我啊。”
可这一点点的改变,又能带来什么呢?宋玉的眸子黯了一瞬,最终往殷乐的肩膀上推去。
他的手还没碰到殷乐,殷乐便主动松开了手。
“原来如此。”男装的少女背着手,笑眯眯地与宋玉拉开了距离,“夫子的心意,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宋玉似是已经下定决心,“你所以为的一切,不过是你一人的自作多情罢了。”
“那便算我自作多情罢了。”殷乐举起酒瓶,慢慢斟上一杯温酒,将酒杯放在桌上,“这一杯,我敬夫子。眼下时间不早,我便先告退了。”
宋玉深吸一口气,扭开目光,不去看那如蝴蝶般轻快的女孩儿。
直等到殷乐从这个房间里消失,宋玉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那儿,浑身燥热,耳根火烧云般的红艳终于很不争气地蔓延到了脸上。
被一个绝色美人,尤其是自己所爱的绝色美人抱着,他可没有柳下惠那样的觉悟。
一只手几次伸出,几次收回,最终拿起了那杯温着暖酒的酒杯。宋玉下颚微扬,暖酒入喉。
“这一杯,我不敬丞相,我敬夫子。”
是谁在说话,是当年月下抱着琵琶的乐娘子,绝色倾城,媚而不妖,涂着朱红的指甲,按着盖子,用银瓶倒酒。
殷乐走出门时,正看着两个人一上一下,耳朵贴在木门上,恨不得跻身进入屋内。
“你们两个。”殷乐嘴角带笑,反手把谢林翳和即墨揪了起来,“在这里干什么呢?”
“乐,乐娘子。”即墨当场闭上了嘴,而谢林翳仗着自己利用价值颇高,讨打般得开口,“我与即墨都很想知道,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