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姐姐,刚刚在醉仙楼里替我挡住那枚鸡蛋的人你看到了吗?”出了醉仙楼,白晚璞忍不住找廖安然分享她的所见所闻,“真是天下第一的样貌,我的那些话本里的书生郎君,从此有脸了!”
“你,胡闹。”廖安然颇有些无奈,她伸手给了白晚璞一个爆栗,“你下次再这么急吼吼地跳出来,还把我拉出来背锅,我非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再说,什么天下第一的样貌。”廖安然面上微嗔,教训道,“你这个丫头,根本没见过何为真正的‘天下第一’。”
“我没见过,莫非廖姐姐见过?”白晚璞在心里坚决捍卫此前看到的郎君,但听廖安然这么说,亦是忍不住心生疑惑。
“我自然见过。”廖安然扬起下巴,一副高傲千金的模样,“我们全长安城的姑娘,都比不上那一个人。”
瘦西湖畔的殷瑾瑜,你什么时候来长安呢?
两位姑娘离开许久,王婉依然满面通红地站在原地,而周围的百姓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各自散去。
韩照人的乐会,也就这么不欢而散。从这群百姓的面色上来看,这琴师想要再办一次乐会,恐怕都不是什么易事。
等人群散开后,殷乐佯装无事发生地与花柔擦肩而过,慢悠悠地走到了醉仙楼外。
殷乐走出门,看见谢林翳正在等她。
谢林翳的眉头略有些皱起,见殷乐出来了,连忙说:“乐娘子,我这儿有一串古谱的名单,不知您能不能帮我找来?”
殷乐“咦”了一声,随后,就听见谢林翳的语气里隐藏着一丝怒意。
谢林翳道:“若我听得不错,那韩照人的曲子里,有大半全是从这古谱里抄来的。他哪来的脸,把作古的先人的曲调取来,编成自己的。”
“他还东拼西凑,弄得跟个四不像似的。他莫非,当自己是个裁缝么?”
谢林翳难得发了一次火,殷乐接过清单扫了一眼,将清单放入袖口,答应帮谢林翳去寻古曲后,他的面色才好了许多。
他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我平生最不能忍得,便是有人在我面前摆弄赝品,还摆弄的如此嚣张。不把这人扒层皮下来,我寝食难安。”
“我现在就去长安城那位百晓生那儿打探消息,我非把那个韩照人的遮羞布拔干净不可。”谢林翳仿佛燃起了战意,不断碎碎念叨。
殷乐忍不住抿嘴偷笑,看起来,韩照人还真把谢林翳惹毛了。
但若是谢林翳的想法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