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当一颗替他铺平道路的棋子。
那天他回到家中时,看见家门口缩着一个小娘子。自从知晓他中毒后,宋玉已经好久没见殷瑾瑜了,却不曾想下一次见到她,居然会是这个时候。
那一次,他道歉了。为他此前做过的事道歉,为他此后将要做的事道歉。
所以,不论是抢先一步面见圣上,事后与宋家合作,以他的名字记入宋家玉蝶的条件,将上交证据的功劳记在宋家头上,还是扳着殷瑾瑜的下巴,一杯假死药灌进了她的喉咙,宋玉皆没有后悔过。
可笑的是,即使他知道,失去了父亲亲友,殷瑾瑜也许会过得万分凄惨,他还是舍不得她死。
“我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殷瑾瑜曾经这样笑着,“你是玉儿,我也是玉儿,咱们两个玉儿,实在是般配。”
他把自己的贴身玉牌塞到了她怀里,心里抱着一丝微弱的奢望,觉得她会留下玉牌。
宋玉准备把她远远送走,为此还费尽心思换出来一个殷瑾瑜的贴身婢女。可就在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殷瑾瑜时,他在七里桥前,见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明明面貌不同,甚至浑身上下找不出半点殷瑾瑜的模样,但宋玉几乎可以确定,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