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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她站起身,向柳安深鞠一躬,“但请阁主告诉我,那几个研究出这种毒药的药师,都是谁。”
“且不说我不知道他们确切的名字,就算知道,也没什么用。”柳安摇了摇头。
“制药、炼毒,那都是前朝的旧事。他们后代哪怕不曾改姓,是否还在行医,方子有没有丢失,都不为人知。”
话里的意思是,即使他们找到了下毒人,也不一定能拿到解药。
殷乐垂下头,在一瞬间,柳安似乎在她的眸子里看到了浓重的悲伤。
少女的手背盖着额头,她睁眼看着房梁上吊着的药包,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苦笑。
“听起来,这似乎是个死局。”
柳安翻着书,试图找出什么话来安慰殷乐。但很快,他便发现自己的顾虑是多余的。殷乐起身之后,转瞬之间恢复了以往的自信。
“可是先生,我从不相信这世间有死局。但凡是个局,我就有信心破了它。”
“这一次,也是一样。”她说,一字一顿,凿在了自己心上。
……
……
“夫子?乐娘子当真要与你一道?”即墨理着房间,听到宋玉的话,忍不住喊了出声。
“是啊。”宋玉回答,他把窗户打开,金色的暖阳染上高挺的鼻尖,“也不知她想要做些什么。”
“定是觉得和秦王不放心,想要跟着夫子。”即墨嘟哝着。
“她可不是这种人。”宋玉浅笑,“她要跟过来,想必觉得这件事十分重要,甚至值得我亲自跑一趟。”
即墨抬起头,目光中有些迷茫:“夫子,您给我交个底。乐娘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娘子?我怎么觉得越来越看不透她?”
宋玉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的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书案:“她么?乐娘子文韬武略,有勇有谋,倔强且狂。如果她能一直维持下去,前途不可限量。”
“听起来,夫子像是极喜欢乐娘子。”即墨低下头,不怀好意地嘀咕着。
指节叩击的声音听了下来,宋玉略低着头,听到即墨这句话,忍不住哑然失笑:“若是单说她这个人,没有人会不喜欢。”
即墨无声动了动嘴,却没再吱声,专注于擦昨晚殷乐溅在地上的墨汁。
一晃数日,积雪笑容,新芽从地面冒了个脑袋,便迎风而长。前不久还光秃秃的树杈,如今连花骨朵都迫不急待抖擞了精神,绽出一朵朵粉嫩的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