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向了宋玉。在昏黄的烛光下,宋玉依然是副含笑且疏离的模样。
他给殷乐留了分寸,同时也在暗示殷乐后退一步,别想着打探他。
他一直便是如此,能给她足够的包容,但亦不允许她涉足常人不能涉及的领域。
“夫子,为何替我隐瞒呢?”她恢复了原本的坐姿,故作轻松地问,“莫非即墨的是真的?”
宋玉奇怪:“即墨了什么?”
“即墨。”即使知道宋玉看不见,殷乐仍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在那遮目的白绫上,她的尾音上扬,言语间甚至夹杂零魅惑之意,“夫子偏爱学生。”
即墨当时的意思,差不多就是这个。因此,殷乐不算谎。
宋玉忍不住失笑,他兀自摇了摇头:“那孩子,不老实。”
“偏爱还不至于,只是你名义上既然是我的学生,做老师的不关心些你,总归过意不去。”
“那夫子的确是偏心了。”殷乐捂唇,咯咯直笑,“昨日我害怕受伤,夫子不还是抢在秦王面前做出了保证?”
“我何德何能?竟然能获得夫子的偏爱?”她回手抚脸。满屋寂静,唯有燃烧的火烛,以及相对而坐的二人。殷乐举止妩媚,却无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