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严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与取意堂失去了联系,接连修书几封都石沉大海。
与严家的震怒不同,宫里的那位却还在享受晚膳。
这白鱼虽然肉质鲜美,可刺实在太多。可严贤妃爱吃,还爱亲手把一根根鱼刺挑出来,宫女太监们整日提心吊胆,可谁让皇帝宠她呢。
“炩儿大了。”严贤妃微微地笑,“又要着起来了。”
“娘娘。”宫女来报,“严家有信。”
“撕了吧。”严贤妃头也不回,“本宫何曾是严家人?”她涂了唇脂的朱唇微开,如口含朱丹。
扬州出瘦马,是常识。可瘦马的院子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这就超出了扬州人的常识了。
货郎都忘记晃拨浪鼓了,硬生生挤进了人群中。
他记得前不久,一位叫蓝翘的娘子被买家领走了。那买家是风雅人士,爱蓝娘子身上的熏香才领走了她。
这蓝娘子看上去像是要去过好日子了。可谁知道呢?说不定那人要了她的香,就不管她这人了。
那件事已经算是奇闻,却没有吸引这么多人围观。货郎挤到人群最前端,才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名娘里娘气的少年郎,正拉着远近闻名的池娘子的手,挡在养家面前。
“这位小少爷,您可不能带走她。”养家的笑脸都快绷不住了,“这位娘子我可视为亲女儿,您这么带走……”
忽然,养家不吱声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地上。池娘子身前的小郎君抬手弹了弹指,在指着地上的一沓银票:
“你们要的,一万两,人我带走了。”
养家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财大气粗的小公子,居然为了个名声扫地的池娘子一掷千金?不,万金?
正当他惊异不定时,小郎君已经转身离去。养家一边捡钱,一边忙不迭地询问:“敢问小少年名讳?”
天哪,这位少爷可是个宝藏,到时候再得了好姑娘,他一定要提前联系他。
结果,握着池娘子手的小郎君向养家投来冷冷一瞥,那目光如刀子,割得养家瑟瑟发抖。
“我的事,你没必要知道。”
货郎眨巴着眼睛,看着那位小郎君霸道地转身离去,连连咋舌。
倒是有旁边的人认了出来,忍不住在人群里嘟哝:“这不是那天晚上和邢家二郎针锋相对的小子吗?叫什么来着,叫殷乐。”
货郎皱了皱眉,这扬州城哪有叫殷乐的二世子?他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