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嗯…此后半年的开支只增不减。
“一万一千三百两。”直叫到周围人都噤了声,杜晴历才开口。果然,之后再没人敢竞价,三声锤响,本次竞拍的成果花落杜家。
殷乐的三个商品脱手之后,拍卖行开始继续推出新的古董,场下在短暂的寂静后再次喧闹起来。
正当殷乐笑嘻嘻地掰弄手指头数钱时,包间的房门被敲响。揽翠刚打开门,就忍不住一声惊呼。殷乐错愕转过目光,看见一个梳单髻的小童向她走来。
“即墨?”殷乐诧异出声,“莫非夫子过来了?”她本以为自家夫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都待在取意堂,没想到竟然会出门一次。
想到这儿,她往外瞟了瞟目光,试图发现那个永远与自己隔了一屏风的男人。结果发现楼下熙熙攘攘的,根本找不到目标。
“先生已经回了。”即墨轻咳了声,回答,“先生让我给你带句话,多谢昨日的贺礼。”
殷乐噗嗤一声,感情道谢在这儿呢。又看着即墨别扭地转头,忽然心思一动:“玩月羹好吃吗?”
即墨微嗔:“吃的又不是我,我哪知道是什么味道?”
“但先生看起来心情不错。”他想了想,又补充。
殷乐舒了口气:“还好,夫子赏我这个脸,没有把我辛苦做的食物给即墨吃。”说着还一副欣慰的模样,叨叨什么“风流儒雅亦吾师”什么有的没的。
即墨拉长着脸,看着殷乐欣慰得像幅水墨画,不自觉和先生昨晚的鬼画符联系在了一起。
唠叨完了,殷乐狡黠地眨了眨眼,从揽翠手里接过一沓银票子,递给了即墨:“替我交给夫子吧。”
即墨吓了一跳,索幸他和殷乐都隐藏了身形,从外已看不到他们:“这,这是什么?”
“四千两。”殷乐弯起眉眼,“托先生的福,我小赚一笔,这是当初说好的三分。”
即墨记起来了,就是他差点儿被揽翠抱大腿,才不得不答应的三七分。
这位娘子是认真的啊,即墨愁苦地拔了根头发,说:“娘子,太多了。”
“我知道啊。”殷乐振振有词,“我这不是抹了个零头吗?”这一句话把即墨的脸说得脸更黑了,但自己答应得清清楚楚,如今更没拒绝的道理。
只是,恐怕先生都忘了这件事了。当时的先生,全神贯注于将严家一网打尽,才没有心思和乐娘子这般推脱。
“我接了。”他伸出手,勾过了那沓银票,“其实,先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