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杜夫人身后的小厮捧来一个沉甸甸的盒子,杜夫人接过,当场放在池娘子手中,“我不仅想买你手上的香料,更想让娘子牵线,为我引荐你的那位朋友。”
池娘子手一沉,目光从木盒上移开,表情复杂。
娘子…还真是料事如神。
待到杜夫人事了,船舱内的酒宴也到了尾声。池娘子捧着琵琶,娇娇弱弱地冲邢家二郎道了声谢,转身朝外走去。
邢家二郎满脑子都是池娘子对自己憧憬的目光,娘子的背影已经消失,他嘴角的笑容还挂在那儿。
等池娘子走出船舱,看着外面大大小小的船只,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自己的花船,不知何时已经被驶开了。
想来是那丫鬟觉得她已无价值,一早就指挥船家回去,朝她的养家告状。
池娘子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裙,邢家二郎为了展现她的风姿,赠的衣服根本不足以御寒,她独自一人无措地站在船头,真觉得有些发冷。
一件斗篷罩在了她身上,池娘子疑惑回头,看见殷乐走到她身边,指了指附近的那艘小船,含笑道:“一起?”
池娘子恍然一笑,低头羞涩点了点,裹紧斗篷和殷乐一起进了船舱。
……
花船内依旧萦绕着抹不去的浓香,蓝娘子靠着软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而蓝娘子的丫鬟荔枝早就得到了外面的消息,终于熬到来人走了,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娘子,不好了。池娘子落水了,被邢家二郎救了。”
蓝娘子得意地笑了笑,爱怜地抚摸着手中的瓷盒:“看来池旖旎也坐不住了,我就说嘛,靠着这香脂,我一定能把她吃得死死的。”
荔枝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娘子。据说池娘子的身上也有奇香,也是殷公子给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蓝娘子已经意识到了不妙,放下揉着脸的手问。
丫鬟小声说:“而且富商杜晴历,出了八百两买下了池娘子手上的香露。”
一声脆响,香脂砸在地上,瓷盒碎成几瓣,洁白的乳膏流淌出来,脏了垫脚的毛毯。蓝娘子满眼难以置信的表情,一把拉过丫鬟,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你说什么?殷乐给了那贱人香脂?那贱人还把香脂卖了?”
丫鬟有些受惊,连连点头。见蓝娘子还不相信,又道:“娘子,他们刚刚才散去,离开的人都说池娘子的香新、奇、真,赞不绝口。又有人说,杜夫人正在寻访制香的人。奴婢打听过了,殷公子当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