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船是邢家的,邢家又开了书院,声名在外。要做诗,怕也得由我们说了算。”
“嗯?”殷乐立时转头,眼中好像有星星在闪烁,“刑兄的意思是,由刑兄来执笔?也好,刑兄刚刚英雄救美,现在作诗描述月下美人。你与池娘子的缘分,当真是画中诗,诗中画,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邢家二郎微愣,殷乐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池娘子与他发生肌肤之亲,这是洗不掉的事实。那些富家人之所以爱瘦马,就喜欢瘦马能歌善舞,才貌双全,更是清白之身,和青楼女妓不同。如今池娘子已非清白,又如此抛头露面,已经卖不出什么好价钱。
既然如此,那他岂不是可以趁虚而入?
他转眸去看池娘子,只觉得池娘子也在看他。那美人儿脸庞微微侧转,唱调忽高忽低,勾得人心也跟着忽起忽落。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邢家二郎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想着一定要赞池娘子几句。都说瘦马虽然被养家制约,可好歹有些积蓄。
他现在博了池娘子的好感,日后他与养家商谈时,指不定池娘子也会慷慨解囊相助。搞不好,他还能白白得到这美人儿。可在场的的人基本没有白丁,若要写文,该怎么写呢?
一想到这儿,邢家二郎就忍不住愁上眉头。而殷乐的目光也颇为不耐,一看就是看不起邢家二郎的模样。
邢家二郎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恨不得把池娘子扒开,挑出那么一二可圈可点之处。
突地,他伸手猛按住腹部。迎上殷乐惊愕的目光,邢家二郎忙尴尬道:“肚,肚痛。且让我去方便一下。”
殷乐脸上已是满脸不悦,好像在说你不会是想趁机溜走吧?而邢家二郎则一边吃力地站起身,一边有的没的地解释:“整艘船都是我的,我跑哪去啊?你等着,等我回来,我一定给池娘子写首诗。”
“刑兄好胆气!”他刚离席,就听到殷乐在他身后高声叫喊,“小弟在此恭候刑兄归来。”
她这一喊,周围的一圈人都感兴趣地凑上前,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而殷乐当仁不让,绘声绘色描述了刑二郎如何冲冠一怒为红颜,决心为池娘子赋诗一首。
邢家二郎只觉脸上火烧火燎,闭着眼捂着脸跑到了厕所里,把满肚子的辛酸忧愁一泻千里。
等肚子轻松了,邢家二郎也冷静了。
他仔细一琢磨,这殷乐三翻四次挑唆他,又让这件事人尽皆知……这分明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