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乐表情平静地站在二人身旁,先是向郭老太太欠了欠身,安慰道:“郭老太太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又笑着使唤下人:“把殷瑾鸾带下去。”
她是侯府嫡小姐,而那不过是个小二房。殷乐使唤得动的人,殷瑾鸾未必使唤得动。
家丁应了一声,就要把殷瑾鸾带下去,殷瑾鸾手脚并用扑腾着,一边爆发出怒吼:“殷瑾瑜,死的是你堂哥!”
“那有如何?”殷乐歪头看着她,“你们自作孽,就没想过后果吗?”
她不再理殷瑾鸾,反身回到了赏心亭。此时,徐氏的哭嚎声才逐渐由弱转强,响彻后院。
……
假山之下,徐氏伏在殷瑾贤的尸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殷乐走进徐氏,微微俯下身,说道:“二婶,还请节哀。贤哥儿不能躺在这儿,请你暂且离开,让贤哥儿体面些。”
铺红和她报告的时候,说殷瑾贤无恙,而且并未流血受伤。而她到来时,却看见殷瑾贤脑袋被碾在了假山石上,人已经死透了。
殷乐信任铺红,没必要再去确认一遍。吩咐家丁把殷瑾贤的尸身搬走,铺红早已弄醒了昏倒在一旁的垂柳,压着等殷乐问话。
“垂柳,郭小姐让你在这儿守着,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殷乐问。
垂柳努力睁开眼睛,看见假山石上的血迹,魂都吓飞了。呆立了许久,她才艰难答道:“回殷大小姐,奴婢只记得被人打中后脑,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有看见什么人?”殷乐问。
“奴婢不曾。”垂柳回答。
一旁呜咽的徐氏冷笑一声,骂道:“你家小姐行凶,你当然没看见。”
“二太太慎言。”郭采练理顺了呼吸,挡在垂柳身前,“我离开时,殷少爷还未死。我拜托垂柳看守,回来时就见垂柳倒在地上,显然就是有后来者行凶。”
“后来者?”徐氏跪坐在地上,抬手指着郭采练,“在现场的只有你和你丫鬟,可另有人证?”
铺红上前一步,拱手道:“回二太太,奴婢就是人证。奴婢受殷大小姐吩咐,暗中跟随郭小姐,撞见殷少爷图谋不轨,被郭小姐挣脱后,不慎撞在假山石上。当时殷少爷不仅未死,假山石上也不曾有血迹。”
徐氏了然点了点头,突然状似疯癫地微微一笑,模样颇有几分妩媚,更是说不出的诡异。
“我明白了,原来是殷大小姐看我们小二房不顺眼,想要除去贤哥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