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去了,就有另一个姑娘被踢了出来。殷二少爷没有给她卖身契,许是担心自由身死后会牵扯到的麻烦。”
是了,这些被买的女人,大部分签了死契。卖身的奴婢是主人家的所有物,更何况殷明渠在扬州府衙办事,死了便死了。而自由身的女人暴尸街头,若是扬州知府再无动作,肯定会惹出麻烦来。
“那旧姑娘刚被扔出来,就有人牙子上来抓人。奴婢抓住了人牙子,方才问明白,这殷瑾贤和人牙子一早约好。他用过的姑娘,少则两日,多则一旬就会被送出,人牙子只管接着,随意卖到哪儿皆可。”
“殷瑾贤买这些姑娘花了多少钱?人牙子给殷瑾贤多少钱?”殷乐冷不丁问。
“人牙子说,不论殷二少爷出了多少钱,他一律是十两银子一人,有时殷二少爷破了费,还会和人牙子闹。”铺红回答。
殷乐抬起眸子,阴沉沉扫了铺红一眼。铺红迎着殷乐的目光,心里却咯噔一下。殷乐的眼神她见过,那些强盗贼人起了杀心时,便是这种眼神。
“那些姑娘,可还找得回来?”
铺红摇了摇头,说:“那人牙子机灵,到手的女人,立刻转手找了下家,如此分流,他也不知道这些人都去了哪儿。”
“只不过,这次的女人,我先让她住在了驿馆里……”
“不要住驿馆。”殷乐笑着打断,眸子里的杀意已经再看不见,“殷家在扬州买了许多别院,随便挑个小的,把这二位姑娘养着便是。”
“二位?”铺红明显愣了一下。
“是啊。”殷乐嘴角笑意未减,“铺红的性子,总不可能还会放着今日那位不管吧?”
铺红红着脸,低头嘟哝了一声。
“只不过,铺红一定要与新的姑娘说一声。与旧的娘子同住,一定要哭诉自己已被玷污,痛不欲生。”殷乐眸子暗了暗,嘱咐道。
这人心啊,永远深不可测。同样都是受苦的人,说不定仅仅因为另一人比自己好那么一点儿,心就会控制不住地去嫉妒。
自己的计划因为局外人出差错,这是殷乐打死都不乐意看到的。
“和她们说,她们这件事,官府帮不了任何忙。想要脱离苦海,只能靠你的主子。”殷乐继续说。
“是。”铺红低头领命,旋即离去。
铺红一离去,话多的揽翠就凑了上来。她听着主仆二人的对话,心态也有初的震惊转到了厌恶,最终在看到大小姐的微笑后释怀。
揽翠比铺红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