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的县令如今正在秦宫,现在由县丞牵头,县左尉、主吏掾,亭长,游徼等组成了临时的工作小组,对案发现场进行着侦查,并忙着清理现场,擦拭血迹,收敛尸体。
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似乎县衙官吏及周边百姓并不显得多么恐慌,因为这种事情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要么是哪家的使臣遇到刺,要么是哪国的公子遇刺。在官吏的眼里,这都是山东六国间的博弈,要么离间他国,要么离间秦的盟国等等。经历了长平之战,这些人似乎眼里更加的充满了对秦国一统天下的希望,更习惯以第三人来观看这些丑剧的发生。然而面子工程还是得做足,不然显得秦国不尊重他国使臣和王公贵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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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的重视,太医署第一时间派了不少医者前来,不过诊治后也都轻轻叹了口气,还好及时抢救,并没有多少大碍。
美一直守在床前,尽管太医们都是内庭派来的,但是确实得守在床前生怕公子再出意外。
傍晚,美再次端来药汤,门外站着一堆赵国的侍卫、兵卒,还有赵国的大夫蔺齐。
“蔺大夫,秦国凶险万分,不知小主合适才能归国?”美问道。
“暂时很难,秦赵战争不断,恐怕你我会成为他人的筹码。现今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只希望公子相安无事就好了,其他事得缓缓图之”。蔺齐答道。
作为府内的大夫,也是府里的主心骨,蔺齐内心是极具痛楚的。跟随着父亲求平,做为人子为了家国,却不能立即陪着灵柩返回赵国下葬。只因父君一句话,“国之不存,嫣有家乎??为人臣而以私利忘主,倘若公子刺一有闪失,吾将辱使,岂不是赵之哀耶!!!”
蔺齐顺手将门打开,带着美来到公子刺床前。美摸了摸公子刺的手,又摸了一下额头。
比起中午来说,已然好转不少。美一遍又一遍将汤药用勺子喂进公子刺的嘴中,尽管有一点的洒落,但是美不想浪费每一滴药液,生怕少一点,公子刺离清醒更久一点。
喂完药后,美坐在床前,说起了很多关于公子刺的过往事。从公子刺爬树掏鸟窝被甩、到水边嬉戏落入水里,再到放火烧了奴婢房间的一些趣事。
美边说边在轻轻的抽泣,而蔺齐听着听着就离开了房间。
“刺,如今你姊姊,盼望你早点醒来,早点康复,变回那个活泼的你。”美望着公子刺说道。
美一直在床前伺候着,外面的侍卫也犹如雪亮的眼睛一样时刻警惕着,也不知这一天过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