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顾老夫人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憔悴地皱纹越发深了的脸上依旧是一脸厌弃鄙夷:“我有话要问你。”
“你在府里当家十来年,东府里的钱银短了两万金,你用到哪里去了要给个交代,宫里过两日就会来问话,我可保不了你。”
顾老夫人粗嘎的声音如同刀锋一般在罗氏脸上刮了一圈,把她那点子温和谦卑的笑容都给刮没了。
她惊愕地抬起头来望着顾老夫人,东府里账上的钱银明明一直都是留在西府里用着,西府里的开销支用都是花的那上面的钱银,节省下来的钱银孝敬了大半给老夫人了,剩下的才放在了罗氏手里。
为何现在却是要她给个交代,把两万金钱银都推到了她头上,这是分明是要牺牲她,让她一个人担了这贪墨的罪名呀!
她望着顾老夫人那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气得胸口痛,强压着怒气下来,挤出一句话来:“老夫人是知道的,我当家这么多年事事都是替府里打算,并没有什么私心,就是先前替东府打理家财也是尽心尽力,不曾有什么别的心思。”
“当初我就怕自己有什么疏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私下里还特意登了一本账簿子,把那些钱银的花销一样不落地记了下来,若是宫里来了人一定要问着我,少不得要拿了那账簿子与他们瞧一瞧,总不能任由别人把脏水都泼到我头上。”
她的话说得很是委屈,话里的意思却是让顾老夫人脸色变了,难不成罗氏还真的记了一本账簿子,把孝敬到松寿院的钱银也给记下了?罗氏素来小心,说不得是真的有这本账簿。那若是教宫中的人知道了,只怕自己也逃不脱干系。
她开始犹豫起来,原本打算了让罗氏一人担下挪用贪墨东府家财的罪名,这会子看来是不成了,不然连她也会被拖下水。
她想到这里,脸色更是难看,看着罗氏的眼神也越发阴冷,恨恨道:“罢了,你也是个无用的,不必留在这里了,看着更教我生气。”
罗氏却没有动身,她平静地看着顾老夫人那沮丧的神色,突然开了口低声道:“老夫人,府里已经被明珠搅得不得安生,连宫里都惊动了,若是真的再由着她闹下去,说不得还会传出什么难听的来,彻底坏了府里的名声。”
她静静说了下去:“我冷眼瞧着,明珠怕是一点也不在意府里名声的好坏,也没有半点在意老夫人的身子,若是再不想法子处置,由着她胡来,怕是这府里的前程都要被她葬送了。”
顾老夫人听到顾明珠的名字,已经是恨得牙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