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伯府的世袭爵位,他差点没疯了,提着马鞭的手都在抖,一路冲回了府里,就是为了一把掐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
门外却传来婢女的声音:“伯爷,刘管事求见。”
罗子业的手慢慢放下来,但那杀人的目光还停留在安宁伯夫人身上,看着她籁籁发抖,却是半点同情也没有,只有满腔怒火。
“让他去花厅等着。”他慢慢直起身来,狠狠地道。
看着罗子业进了花厅,脸色阴沉难看极了,刘管事也有些心虚,只是想想荷包里的那一金,少不得壮起胆子躬身道:“方才小的听说了端阳宴上的事,所以急着过来见伯爷。”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罗子业现在哪里有心思听别的,一心就是想着打死那个没用的女人,让他连祖宗传下来的爵位都要丢了。
刘管事的嘴唇翕动,把方才记住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罗子业听着。
比起安宁伯府的剑拔弩张,清华园的偏殿里却是一片死了一样的安静。
罗大夫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震惊地抬起头来,望着罗氏铁青的脸:“茵娘,你是要我说,说是茂郎他……”
她不安地咽了口口水下去,那可是安宁伯世子呀,若是教二房里知道了,怕不是要与她拼命。
罗氏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念这个,他们连爵位都要没了,这会子不赶紧把你摘出来,难不成要跟着他们一起被发落了!何况你还被那个畜生给……”
说到这里,罗氏看了眼自己娘身上那件衣不蔽体裙衫,难掩眼中的厌弃。
罗大夫人却是丝毫没察觉女儿眼里的鄙夷,而是急忙道:“那日后我和坤郎该如何是好,安宁伯府怕是不能住了,茵娘你可不能不管我们……”
她连羞耻和害怕都顾不得了,倒是直喇喇问起这个来。
罗氏强压着心里的愤怒与厌倦,冷冷道:“阿娘还是先顾着自己吧,若是不想法子把自己摘干净,只怕圣人与天后娘娘不会轻饶安宁伯府和你们。”
罗大夫人一时悲从中来,揉着自己酸痛的身子:“我这是做的什么孽,我就说这样的好婚事不能说给茂郎那个畜生,若是一早就说给坤郎多好,哪里会有这样的事。”
到这会子她还以为是罗茂弄错了人,把她给玷污了,让顾明珠逃过一劫。
罗氏听到她提起顾明珠,却是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狠狠道:“还敢提什么婚事,一会教人知道了,连我都要兜了进来,那时候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