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下,小心翼翼地拜下道:“夫人,安平伯府方才捎了人来,说,说老夫人又不成了,请您回去瞧一瞧。”
又不成了!这嬷嬷的话很是没上没下,可却是实情,这个月已经第三回了。
罗氏气得手一哆嗦,将茶瓯都掼到地上去了:“他们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要我把这大将军府也搬过去给了他们?”
孙嬷嬷也不住叹气,终究还是劝着:“夫人还是回去瞧一瞧吧,若真是老夫人,那可是……”
若真是老夫人不好了,罗氏怠慢了就是不孝。
罗氏无力地靠在凭几上,摆了摆手:“让人备车,回伯府去。”又补了一句:“别教老夫人知道了,就说我回伯府去给那边大夫人请安。”
到了安平伯府,大夫人早就两眼泪汪汪等在垂花门前了,一见罗氏就开始抹泪:“阿茵,你可是回来了,我这心呀慌得没个着落……”
她眼里汪了两泡泪,看着罗氏如同看着救星:“今儿老夫人又背过气去了,你二叔父总算请了医官来,可是说是不大好了……”
真的是老夫人不好了?罗氏这会子脸色好看点了,她往里走着:“老夫人自来身子不大好,年岁已高,你宽宽心。”
罗大夫人抬起头看着她,脸上泪还没干:“我知道,我是为了你兄弟,他,他又惹了事了。”
罗氏看着自己那个只会哭唧唧的老娘,闭了闭眼,恨不能叫了人立刻回顾家去,她就知道,来了这边府里就没有好事。
“他又怎么了?”罗氏按着额角往里走。
罗大夫人忙不迭一路与她说着:“说是,说是与人作赌,输了二十金……”
“前几日那人闹到府里来了,你知道的,我哪里还有钱银,只好,只好把你送来的那套赤金头面与了人家,可是后日入宫觐见就……”
罗氏一口血怄在喉咙里上不得下不得,那套赤金头面是罗氏送回来给罗大夫人戴着入宫觐见的。
安平伯府长房这几年被罗坤祸害地一穷二白了,连罗大夫人的头面首饰都给典当了给他还赌债,罗氏顾念着不能让自己亲娘入宫丢了脸,才让人送了套头面过来给罗大夫人撑撑场面。
可是一转眼这套头面也给罗坤抵了债,罗大夫人还在这里与她哭哭啼啼,还想让她再送套过来。
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娘:“阿娘,坤郎已经二十出头了,难不成就这样每天吃喝嫖赌地过日子?正经差事没有,就靠着我贴补他?”
罗大夫人眼泪都差点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