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茶汤上去,他连会茶的钱银都没给,哪里像是什么贵府上的郎君,明明是个田舍汉!”
薛五娘看着自己被顾元摸过一下的手,恨不能上去搓掉一层皮,她可是平康坊有名的女妓,多少风流名士写了情诗送了缠头才能见她一面,却被这么个又猥琐又蠢的人给轻薄了,真是丢脸死了!
婢女问道:“要不要打发了他们出去?”
薛五娘想了想,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他们花了不少钱银,还是打发朱儿去伺候着吧。”
钱银倒是寻常,只是那位包大郎送来的香饼子实在是好,香味儿三日不散,还能滋养容颜,她稀罕得紧,也就忍了这口气了。
厢房里顾元还在发脾气:“一个妓儿,连手都不让摸,还甩脸子给我看,真是好大胆!还不快来给我赔礼道歉!”
他往常哪里有这样大胆,这样的地方是想也不要想能来的,可现在包家兄弟把他当贵人供起来了,他可不就是贵人了,自然脾气也不一样了,一有不顺眼就吆喝了起来。
包大郎胖乎乎的脸上一团和气:“二郎莫恼,这些娘子们都是有气性的,往常别人说一句听得不入耳都要掉脸的,这才显得她们身价高格外不同嘛,咱们也不必与她计较,还有别的取乐的。”
包二忙应和着:“可不是,我这就让别的娘子来陪二郎吃酒行令。”
顾元这才气咻咻地道:“花了那么多钱银难道还要看她脸色,真是不知好歹!”
看着一身鲜艳妖妖佻佻的朱儿满脸堆笑进来腻歪着他,他这才算作罢,拿着架子与包家兄弟点头:“今儿你们费心了。”
包二忙笑着说不敢,又凑近问道:“只是不知那铺子的事,二郎思量得如何了?”
顾元被朱儿三两句劝了好几盏酒下去,有些五迷三道地:“你们是想,想盘下那处铺面?”
包家兄弟前两日便寻着他,一直缠着想盘下顾明珠那处东市的铺面,好说歹说地求着,今日请了他来也是为了这个。
他有些酒意了,摆摆手:“你们要盘那处铺面做什么?”
包家兄弟在西市可是有两处铺面了,他都跟着去瞧过,一间是邸舍一间是陶器铺,请他进去吃了茶,看着那掌柜对他们点头哈腰,生意热火着呢。
可他们为什么就是想要盘下东市的铺面?
包二看看包大,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
顾元这回长了心眼了,他可是记得出来时罗氏的交代,躺在朱儿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