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被送回殿去,也没有激起半点波澜,尚宫局始终没有再安排她侍寝,而她殿中的宫婢却是接二连三地被调往别处当差,不过短短的时间,余宝林就成了这宫中一朵小小的浪花,悄无声息的平息了下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然而这件事之后,宫中的贵人们却是彻底清醒了过来,再也没有人敢轻视顾明珠,更是对天后满是敬畏,先前的张狂之心也收敛了许多,都是老老实实照着尚宫局安排地侍寝,邀宠的风头也少了许多。
顾明珠却是并没有理会这些,依旧是安安分分地安排着宫中的事,没有半分骄矜之色。
她知道余宝林的事天后必然会拿着做文章,不仅是要替她出气树威,更多的是要以此收服新晋贵人们,让她们能够安分守己照着她的吩咐办事,而余宝林不过是那个出头鸟。
宫中消停了,太师府却闹腾了起来。
郭太师脸色阴沉地坐在席上,案几上丢着好几封信函,郭三郎与三夫人都皱着眉站在一旁。
“……究竟是怎么回事?泗阳那边居然没有了船只肯运送矿石了!”郭太师满是皱纹的脸上戾气极重,冷冷看着三郎夫妇,“燕国公府呢?你们不是说他们一定会安分守己的,如今却又闹出这些来,你们可知道,若是那矿石不能按时运送出去,留在泗阳有多大的风险!”
郭三郎不安地咳了一声,低声道:“父亲,燕国公府已经来过了,说是船行那边出了意外,郑州的船行起了火,烧了不少船只,要把泗阳的船只暂时调去郑州,所以也就顾不上运送咱们的货了。”
郭三夫人见了太师的怒气,更是惶惶,忙道:“我已经与燕国公夫人说过几回,要燕国公府想办法把别处船行的船只调过来,可是她却一直都搪塞,到现在也不见有动静。”
“泗阳那边现在如何了?”郭三郎小声地问道,目光扫过案几上的信函,短短几日来了这许多密信,想必是十分紧急了。
郭太师冷哼一声:“再耽搁几日,矿里就要停下来!”
他转而望向郭三夫人:“燕国公府那边没有消息了?”
郭三夫人点头:“我使了人去下了几次帖子,可是燕国公夫人却都不曾登门,说是要替冯六郎准备婚事。”
看来燕国公府必然是出了什么事,否则绝不敢如此行事,郭太师心里起了疑,交代郭三郎想办法另寻可靠的船行或是船只,让郭三夫人想办法打听燕国公府的消息,等他们夫妇都退了出去,才唤了亲信进来,让他们去暗中彻查燕国公府船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