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个宫婢,不再言语,大步出了殿去。
魏国公夫人木木地坐在榻席上,手脚冰凉。
她知道天后说的是真的,宫中已经有了这许多新晋的妃嫔,圣人又如何还会记得她这么个徐娘半老的臣妇,即便她有了身孕,生下来的也不过是个私生子,并不能得到皇嗣的封号,那她又怎么可能再留在宫里?
所以这一切都是徒劳?
燕国公夫人不知道使了去郡主府的人吃了多少次闭门羹了,好不容易上元节时听说顾明珠要回府,却又被拦在府外,说是安平公主驾临,她只能按着心思再等。
可是眼瞧着就要出正月了,船行也不能一直停着不运货,她实在是坐不住了,想法子送了消息入宫,眼巴巴等着见顾明珠,等着要从她那里听一听话音,究竟天后是个什么意思。
顾明珠听了阿碧送来的话,笑了起来,看样子燕国公府是真的着急了,那样大的船行,又是谋逆的罪名,只怕这些时日他们都不曾安心过。
她与阿碧道:“是谁送了消息来的?”
阿碧低声道:“是百福殿的一个嬷嬷,瞧着面生,平日里也不大见。”
能来甘露殿到顾明珠跟前回话的都是各殿里得脸的管事嬷嬷,看样子那位只是个寻常宫人,却是燕国公府的人。
她点点头,与阿碧道:“你去回她话,什么也不必说,只与她说泗州两个字便可以了。”
泗州?
阿碧不明白,见顾明珠没有别的话,只能答应着,退下去自去找那个嬷嬷回话。
泗州!燕国公夫人得了回话,失了魂一般跌坐在榻席上好半天也没有能回过神来,婢女们急急忙忙上前拍背,送了茶汤来给她顺气。
她煞白着脸,哆嗦着手道:“扶我去见国公,我有要紧的话要与他说。”
等到燕国公在书房见了她,她已经彻底乱了方寸,顾不得还有幕僚在场,急急就闯了进去,惶惶地道:“宫里送了消息出来了……”
燕国公看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皱着眉让幕僚出去了,这才拉了脸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连规矩都不懂了?”
船行的事非同小可,他连自己的幕僚也不曾多说。
燕国公夫人却是已经哭丧着脸,道:“你先别怪我了,宫里送了消息回来了。”
燕国公这些时日也因为这个满心担忧,忙问道:“说什么了?”
“只有两个字,泗州。”燕国公夫人说完就如同被抽走了骨头一般,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