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寻常人难及的高风劲节,如今看来,是我错了。”
她说罢,带着阿碧与小婢出了花亭,向着正堂回去了,理也没有理会坐在那里气得发抖的郑媛。
看着顾明珠走远了,婢女才急急忙忙扶起郑媛来,看着她脸色雪青,手脚冰凉,吓得一叠声道:“娘子,娘子这是怎么了?”
郑媛却是说不出话来,顾明珠居然全然不理会她的好意,那样不屑地看着她,目光里满是鄙夷,看着她这位郑家大娘子。
明明她才是世家嫡出娘子,该是崔临的嫡妻,今日也该是她高高在上来质问顾明珠,质问她是什么身份,还想攀附世家子弟。
可是现在自己却成了个笑话,就算她放下身份求顾明珠,宁可与她不分嫡庶一起嫁给崔临,顾明珠却用那样轻视的目光看着她,好像她就是个可怜虫一般,哀哀祈求着她的怜悯,却还不可得。
这才是对她最大的羞辱!
她捂着脸坐在花亭里,眼泪止不住地从指缝中流出来,再也没有去正堂见崔临的勇气了。
顾明珠回了正堂,宴席已经摆好了。
崔临与崔奕、崔海坐在左侧的榻席上,隔着一道屏风是女眷的席位,顾明珠的榻席在最上,旁边围着崔钰、许氏与崔霜崔雪姐妹,另有一处榻席放在一旁,空无人坐,想来便是临时为郑媛加上的。
顾明珠的榻席与崔临只隔了一座薄薄的湖绣屏风,甚至隐隐绰绰可以看见他挺拔的身影,顾明珠低头在榻席上坐下,与崔钰、许氏笑着道:“耽搁了些时候,真是对不住。”
许氏看着她进来,神色自若,倒是郑媛不见跟着过来,心里也猜了个大概,忙笑着道:“不妨事,这离庄的景致是真的好,小桥流水,瞧着与江南的景色差不离,我今日来也看住了,好半天不舍得走开呢。”
是个会圆滑变通的,顾明珠对许氏的欣赏更多了一分,笑着接了她的好意:“二夫人去过江南?”
许氏笑着斟了一盏酒,举杯敬了顾明珠,放下才道:“我娘家是扬州许氏,自幼在江南长大,后来回了本家才到了阳城。”
顾明珠与她笑一笑,问起了扬州的人情风俗来,许氏倒也健谈,三言两语说得席上众人都是满是兴致,就着这个话题聊了下去。
崔钰也微微含笑看着她们,却又瞟过一眼始终空着的那一张榻席,唤了小婢过来,吩咐她去院子里看看郑大娘子如何了,已经要开席了还不见回来,本来就是不请自来,如今又拖延着不回来实在太过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