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有些时日不曾带着阿宁在身边了吧。”
不然怎么会不曾发现崔宁的行为举止已经被人教养得不成样子了。
崔大夫人不由地红了红脸,轻轻咳了一声:“阿宁跟阿媛很是亲近,阿媛又如同亲姐姐一般教着她,我便不曾多过问……”
她又有些不解地道:“难不成是阿宁不肯听阿媛的教导?”
崔临轻叹口气:“阿宁年纪比我们小许多,又是男女有别,我不好多过问,只是觉得若是再不送她回去好好教养,只怕她日后真的会被毁了。老夫人前几日让人捎了消息来,说阿宁教导了好些时日才好些,总算明白些事理了。”
崔大夫人脸色顿时一变,崔临这些年来素来谨言慎行,说话也是有理有据,若非真有这样的事,他一定不会这样说自己嫡亲的妹妹。
她登时绷紧了身子,望定崔临:“是阿媛?阿宁这两年与她最是亲近,若不是她,没有别人能够教得阿宁如此。”
“可是她为何要这样?先前族里与郑氏一族都已经有了约定,要再结姻亲,她极有可能嫁来我们崔家,又为什么要对阿宁……”
崔临让婢女给崔大夫人换了一盏热茶汤:“因为阿宁是我妹妹,阿媛她知道我对旁人并无太多在意。”
说到这里,崔大夫人也有些明白了,她终究是见识过不少内府阴私之事的,不难想通其中的关窍,不由地皱紧眉头:“看来是我错看了人,见她出身郑家嫡支,又是殷勤小意,体贴有礼,只当她是个好的,还让她接近阿宁,却没想到险些害了阿宁,这样的女子娶进门来,岂不是要害了你!”
她也是个性子利落的,觉得好便尽力护着,觉得不好便丢下不会再提了,倒是转念想到别处了:“好在卢家与陆家还有几位年纪差不多的娘子,不如……”
崔临无奈地望着崔大夫人:“阿娘,我已经有心仪之人,又如何能够再娶别人呢。”
“难道要像杨七叔父与灏郎那样,夫妻貌合神离,内院不得安宁么?”
崔临的话让崔大夫人一个愣怔,回想起方才在花厅里,杨七夫人她们争先恐后与她诉苦,说着自己的艰难不易,还有世家之间流传许久的消息,被坏了前程的杨七郎,一辈子不入正院的卢四郎,和自请去江南求学也不肯留在博陵的崔灏,这可不就是前车之鉴么?
她又怎么舍得儿子如此度日。
“可是,她不是世家中人,何况你不是说郡主她……”崔大夫人这会子心思有些乱了,恍惚记起崔临说过只是他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