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老将军站在雨中,风雨将他花白的头发和胡须弄成一团糟,胡乱贴在他硕大的头颅上,更显悲壮。
“传令下去,随时准备战斗,给那些草原人给点颜色看看。”老将军沉声说道。
有人将命令传下去,但那些兵卒们早就在烂泥里混吃等死,谁还愿意听那些可笑的命令?那些将军只能摇头苦笑。
他们是带兵之人,结果中了人家的圈套,弄得大家粮草断绝,一个个被雨水没日没夜地泡成烂牛粪臭狗屎,其实早就丧失了作为将军的尊严和威信。
……
阿木开始挑衅,但效果不大。
他策马向前,让自己进入对方弓弩的射程之内,随手射出一箭,正中一个肩扛旗帜兵卒的脖子。
那兵卒一声不响地栽下马背,手里还紧紧抱着旗杆,仿佛那是他生前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并没有引来想象中的慌乱和骚动,死了一个扛旗的,死了就死了,反正大家都得死。没有人多看同伴一眼,也没有人多看阿木一眼,至于那面曾经威风凛凛的大旗,很快就被后面散乱的马蹄踩入泥浆,变成一片破布,永远留在了草原上。
阿木郁闷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大声咒骂,将那些将军和兵卒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还是引不起人家的注意。
那些人都认命了,让漫长的雨水泡成烂泥,没有形状,也没有性格,这倒让阿木有些束手无策。
无奈之下,他又射出了一箭。
这一箭,射中了一名将军,阿木看见他两只手在空中挥舞了两下,这才一头栽下马背。
还是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除了那个将军胯下战马稀溜溜打了几个响鼻,喷出几股白蒙蒙的热气,那些兵卒竟然谁都无动于衷,好像射死的是他们自己。
“入贼娘!”阿木大声怒吼一声,颓然而返。
他受不了了,想杀人,想喝酒,想冲天空砍几刀子。
一步跨进郭羊的大牛车,阿木脸色铁青,劈手提起一坛粮食烧酒,咕咚咚就灌了半肚子。
“憋死我了!”阿木怒吼一声,还想再喝,却被郭羊制止了。
“阿木,小时候玩过斗鸡没?”郭羊温和地问道。
“没有,我从小就在狗窝里,只会跟狗斗,它咬我,我就扑上去弄死它。”阿木说道。
“那……你斗过蛐蛐儿没?”郭羊问道。
“没有啊,师父,你知道的,我十二岁以前,就认识狗,癞皮狗野狗疯狗,黑的白的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