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的好日子到头了。
落在阿木手里,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他是个疯子,对自己人可以做到出生入死、两肋插刀,但对于敌人,他就是一匹狼,一条蛇,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他一拳将那燕国老杂碎的半口牙打掉,一个跟头从马背上栽下来,开始慢条斯理的折磨。
反正草原很大,一个人的惨号传不出多远,声音就消失了。
那老兵苦苦哀求,像一个父亲恳求儿子放过他那样,老泪纵横,充满了深深的悔恨。
他很快就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因为,阿木开始像审讯王胡子那样,残忍而认真地问一些问题。
其实,阿木也知道,一个伙夫,根本就没有多少有用的情报,他只不过是找个借口,好让那燕国老兵有点希望,最后弄死他的时候,才会让这信口雌黄、人云亦云的老东西更加难受。
对郭羊和阿木这些人来说,大商和所谓的纣王,其实已经没多大关系,国都灭了,曾经的王也被吊死了,那是一个时代的终结。
他们这些狗屎不如的商人后裔一个个活得憋屈而下贱,这才是仇恨的根源,阿木需要一个发泄口,要不然,那团憋屈的火焰终究会从他的身体内部燃烧起来,将他化为灰烬。
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老兵就将自己的所知道的事情交代了五六遍,但不知怎么回事,他的言辞和故事情节都能讲述得一模一样,就是情绪总是无法保持一致,这让他很痛苦。
阿木这个疯子手段残忍,始终保持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让那燕国老兵的心都碎了。
“爷,我错啦,我真的错啦,我那三个儿子该死,死的好,死了干净。”老兵把世上求饶的话说尽,都无法打动这个被野狗啃过的人,便开始诅咒自己,诅咒别人,最后将周天子和周公旦骂了几百遍。
阿木越看越觉得牙痒痒,没忍住一刀就给弄死了。
阿木情绪低落地回到燕国人的营地,三鼎羊肉,羊汤,半瓶毒药,轻而易举就要了九十八个骑兵的命。
晚上,他躺在那些杂种的尸体堆里,沉沉睡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直到第二天发布命令的人赶来。
传令兵是一个很彪悍的年轻人,不过,当他看到一大堆形态各异的死人时,裤裆很快就湿了。
他连滚带爬地跑到马跟前,却小腿发抖,几次都跳不上马背。
好不容易跳上马背,马却不走。
他定睛一看,一个头发乱蓬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