颧高额平,倒似一头巨猿。
此人傲然而坐,提了一条羊腿,三五下就撕嚼入口,半坛清酒狂灌下去,面不改色。
桌上另外七八人,个个神情敬畏,言必“白老”,行必点头哈腰,直接就一群龟孙子。
那白老连撕三条羊腿,灌下两大坛清酒,方才抬眼扫了桌上诸人一眼,那些人顿觉身上一冷,一颗心就揪住了。
“说吧,龟孙子请我吃肉喝酒,是有屁想放吧。”白老手背一抹油腻腻大嘴,声若洪钟地说道,惊得半座酒楼的客人纷纷离座片刻。
“白老,是孙儿们想孝敬您老了,所以就略备薄酒,欣喜得白老赏脸,孙儿们万千大喜,哪敢有求于您呐!”一络腮胡子的中年壮汉干笑着说道。
“入你贼娘!”白老暴喝一声,“砰”的一拳,就将那满脸谄笑的汉子砸出雅间,撞破松木格挡,直接滚出去十几步。
那汉子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来,吐一口血,带出七八颗大黄牙。
“老子最烦的就是你们这帮小蟊贼,明明想让我出手对付草原商队,帮你们搞几百匹马,入贼娘,一顿酒食就想让老子卖命?”白老啐了一口,环视一眼,那些人吓得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白老……”一干瘦汉子刚一开口,“砰”一声又被打出雅间,一头扎进对面雅间木头格挡,挣扎数下,竟慢慢软了,像条死狗耷拉着挂在那里,不知死活。
郭羊在隔壁端了酒,凝神细听,发现那白老气息雄洪悠长,一股暴烈杀气摄人心神,竟似乎是极高明的修真功法。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旋即不动声色地开始慢慢吃肉喝酒,一双耳朵却丝毫不放松对那白老的监听。
“说,谁指使你们这帮狗才出面的?”白老声若洪钟,将一番话说得让整座酒楼的人都听仔细了,那几人面色尴尬,极为狼狈。
“白老,是我们家公子。”一人结结巴巴地说道。
“呸!你们家公子的脸面是三张羊皮糊起来的大驴脸?好大的面子!让他滚来见我。”白老这次没动手,却是将一口浓痰直接啐在那人脸上。
那人不敢伸手去擦,只是浑身发抖如筛糠,裤裆里瞬间就湿了。
就在此时,阵阵清香扑鼻,一人笑颜如花,缓缓走进白老雅间。
“哎呀,谁让你们这些不长眼的狗才招惹我们家老爷子了?看看,把老爷子都气成什么样子了!”如意姑娘笑意嫣然,犹如一阵春风拂面,扭动腰肢就到了白老身边。
“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