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酒,大家都开始活泛起来,这是一个好消息。
不过,郭羊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娜仁托娅实在太笨了。
她骑在马背上,简直就像一堆羊绒,松松垮垮的,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偏偏又很要强,非要做草原上的巴特尔。
郭羊花了三个月时间,想先教她武功,然后看情况再传授一些修真功法。结果,三招孤竹刀法练了一个月,还是不上道,好几次还差点让刀子把自己弄伤。
郭羊实在没辙,便将一套玄门修真功法里最基本的调息吐纳传授给她,逼着她每日打坐两个时辰,这才略微有点起色。
不过,娜仁托娅简直就像一只肥猴子,刚吐纳十余次,就会转首瞅着郭羊傻笑,屁股好像坐在了狗刺上,一点都不老实。
气得郭羊一脚踢翻了一头黑骡子。
那黑骡子忍气吞声地滚下山坡,爬起来,对着郭羊和娜仁托娅咧嘴大叫,好像有点拟人化的笑脸。
“你个畜生,让你笑!”郭羊扑过去,顺手就是一鞭子。那黑骡子“嗷嗷嗷”叫唤着跑远了。
“郭羊,你是不是又生气了啊?”娜仁托娅声音绵得像羊奶,一句话就问得郭羊软倒在地,看看天空,看看草原,叹一口气,提起一坛马奶酒一口气就喝干了。
“好好好,我认真练功。”娜仁托娅咬着嘴唇笑了一声,赶紧开始打坐,吐纳调息。
郭羊仰面长叹,缓步走下山坡,蹲在一丛狗尾巴草跟前,眺望远处安静吃草的马群。
那些马真是神骏,头大,腿短,蹄腕有劲,走起路来一弹一弹的,看得郭羊心里开始痒痒。
这一两年来,他长期躲在阿日善海子水底炼丹,丹药没练成,倒是翻阅了不少羊皮卷和龟甲文字,也算是一大收获吧。
不过,水底洞府好,可惜太寂寞,郭羊已经很久没有亲近自然了。如果不是因为马奶酒的事,估计他还要在水底呆好久。
娜仁托娅是个好女人,就是太黏人,每过一会儿就要睁开眼睛看见郭羊,即便是睡觉时也一样。
依郭羊的心性,其实根本就不适应这种黏兮兮的日子,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偏偏就能够忍受娜仁托娅。在她身上,郭羊闻到了母亲的气息。
的确,娜仁托娅打心眼里,就是把郭羊当一个大孩子那样宠着,其溺爱程度甚至超过了对齐齐格的爱。这让郭羊很难受,但又奇怪地迷恋着这种难受。
看见那些骏马,郭羊每次都会想起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