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就是像酒。
酸酸的,甜甜的,如果,再醇厚一些,那就更妙了。
娜仁托娅脑子里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猛地挺起身子,顾不得羞,臭不要脸地从水里跳出来,野猫一样走到齐齐格身边。
她在齐齐格的羊羔皮小袍子摸索了一会儿,取出那只青铜酒斝,有些迫不及待地将鼻子凑上去。
“天哪,就是这个味儿!”娜仁托娅失声喊了一声,差点将齐齐格给吵醒。
娜仁托娅有些慌乱,一扭一扭地跑到大水桶边,悄无声息地又一次钻进了水里。
她手里捏着那只青铜酒斝,借着热汽蒸腾,仔细地闻着,与木桶散发的那股酸马奶味道反复对比,两只眼睛慢慢亮了,贼兮兮的,似乎有些狡黠。
……
娜仁托娅疯了,这是腾格尔人说的。
老族长吉达骑着一匹马,专程跑去探视娜仁托娅。一路上,他一直在寻思着,这疯婆娘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好几个腾格尔族人连滚带爬地跑来报信?
转过两道山坡,隔着一大片草原,老族长吉达就能看见娜仁托娅家的帐篷,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娜仁托娅家的牛羊马匹都快饿疯了,拼命地叫唤着,将那些木头桩子顶得砰砰乱晃。
齐齐格也好像给饿急了,钻进羊圈,蹲在一只母羊身下,跟一只羊羔子抢着咂奶。那只母羊惊恐不安,却偏偏不敢跑开,只好尽量将两条腿使劲叉开,以方便她的小嘴贴上来。
娜仁托娅对此一无所知,她站在几个大木桶旁边,披头散发,陷入沉思,似乎有些失魂落魄。
那些大木桶里,装满了新鲜的马奶,被太阳一晒,散放着一股奇怪的酸臭味儿。
“娜仁托娅,你这是怎么啦?”老族长吉达翻身下马,关切地问道。
“别吵啦,老吉达叔叔!”娜仁托娅似乎有些不悦,头都没抬地说道。
老族长吉达愕然半晌,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到那几只大木桶跟前,想看看娜仁托娅到底在干什么。
“别过去,你身上太臭了。”娜仁托娅突然说道,吓了老族长吉达一大跳。
老头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就一股新羊皮袍子的味道,哪里臭了?
倒是这个娜仁托娅,一头散乱的头发柔顺地垂下来,浑身散发着一股古怪的味道,有点像野花,有点像给牲口治病的草药,还有一股淡淡的酸马奶味儿,让老族长吉达打了两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