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骄傲的豺狗子,就像折了翅膀的雄鹰、拔了毒牙的蛇。
有人气急败坏地大声咒骂着,转身奔出马厩,却被一阵可怕的箭矢射倒在地。
剩下的人躲在马厩的木头桩子后面,试图寻找机会逃掉。可是,一转眼,就看到一队骑兵一阵风般席卷而来。
那些可恶的骑兵胯下,正是他们巴根人的骏马,马背上的那些人,身穿豹皮、狼皮或熊皮袍子,每个人手里挥舞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尖声怪啸。
巴根人更加慌乱了,有人抖抖索索地想使用弓箭,却发现两条胳膊有点不听使唤,射出去的箭没个准头,倒是将远处的一朵格桑花给射破了,粉红色的花瓣洒了一地。
……
密集而强劲无比的箭矢持续了大约一盏茶功夫,不过,对巴根人来说,则好像是一万年之久。
他们在恐慌中大片大片的被射翻,一些暂时还没死透的,在潺潺溪流般的血水中哀嚎着,翻滚着,哆嗦着,抽搐着。
最后,慢慢死去。
到处都是尸体,到处的是血,血水汇集,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形成一条条暗红色的河流,哗哗哗地流进阿日善海子,将湖水染红了一大片。
湖底的鱼惊慌失措,快速向远处遁去,水面上荡起一条条快速扩散的波纹。
一轮又一轮密集的箭矢,弄死了大多数巴根人,剩下的还不到二百人,在烂泥里跌跌撞撞,慌不择路。
一队骑兵狂卷而过,他们身体倾斜,就好像挂在马背上,俯身劈砍,一扫而过,扬起一片烂泥混合着巴根人的热血。
巴根人还剩下不足十几个人了,他们嚎叫着,在烂泥里打滚,躲避那些疯狂的马蹄和刀子。
那一队骑兵人数不足百人,却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骑术精湛,马背上的功夫并不比那些草原人弱。
他们一个冲锋过后,冲出去了七八十步,然后,兜转马头,发起了又一次狂风暴雨般的冲锋。即便是面对十几个狼狈不堪的巴根人,他们也丝毫没有放松。
苍鹰搏兔,亦须全力!
这是郭羊和阿奴教给阿酒他们的经典名言。
一阵漫天的烂泥过后,最后的十几个巴根人消失了,他们被前头的人一刀砍断了脖子,紧接着便被随后而来的马蹄踩成了烂泥。
……
战斗结束了。
老族长吉达钻出了大牛车,看着面前乱七八糟的场面,倒吸一口冷气。
两千多英勇无比的草原骑士